拳经谱——穿越者的江湖路

第二十回 镖局来信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了中元节了,马上就要入秋,眼看着离八月十五近了。
    天气是初秋的天气,前几日刚刚下过两天的小雨,早晚间已经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凉气了。
    重生为孟广利已经两个多月了,刘鹏飞已经适应了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wifi的枯燥生活。两月间,他每日练功不辍,连带着陪练的孟广胜的身手已经大有长进。这期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刘鹏飞的亲事已经定下。只是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即将要和自己结婚的女孩子长得什么模样?只知道女孩名叫翟凤姑,十六岁。据说是个美女……
    徐氏托人捎了一封书信告诉了远在大名府镖局的孟之清,婚期等着孟之清来定夺,只是还没有收到回信。刘鹏飞不禁想到,这个年月,没有邮局,交通也不发达,写封书信一来一回就要个把月,还真是不方便呢。
    好在,孟之清不在家,刘鹏飞的禁足令自动得以解除。他没断了和解春红姑娘的私会,每隔上几天,他都会进城一次。先是到孟之澈家里拜望,然后就偷偷溜到北大街万字胡同的柳妈妈那里,去和解春红姑娘缠绵。少则一日,多则数天,反正有孟广鲲帮着他打掩护,他自然有恃无恐了。
    这一日,刘鹏飞在家中无事,正在陪着母亲徐氏说话,只见孟之澈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他手里举着一封书信,还没进屋就大喊:“嫂子!我大哥在镖局出事啦!”
    “慢点说,出了什么事?”徐氏一脸紧张的问。
    “这封书信,是会友镖局的总镖头,杨智成杨大哥托人捎来的,送信的是镖局的趟子手——赵四,我让他去用饭了,等一会我叫他过来回话。你先看看这封书信吧。”
    徐氏结果书信,展开观看。她不看则已,一看信上的内容,真好似冰水浇头一般,差点就背过气去。
    刘鹏飞赶紧喊道:“娘!您没事吧?信上说了什么?”
    徐氏把信递给他,刘鹏飞接过来看了半天,然后又把信递回给母亲。因为他发现一件事,他看不懂里面写的内容……
    这倒不是说刘鹏飞认不得繁体字,不过他只能认得工工整整的繁体字。杨智成的字体挺潦草的,大概是亲手书写的,没有找人代笔。至于文法之类的,这封信用的也只是很浅显的文言。另外,刘鹏飞发现古人写书信文章都没有标点符号的,而刘鹏飞不懂句读,所以即使能看懂字体,恐怕在断句方面也会是个大问题。
    刘鹏飞无奈,只好把信重新递给孟之澈,“娘,二叔!信上说了什么?”
    “你爹被收进大牢啦!”
    “啊?”刘鹏飞嘴巴张大,一脸诧异。
    孟之澈叹了口气,说:“前半个月,会友镖局接了一家山西票号的镖,是二十万两的白银的镖。你爹押的这趟镖,骡队出了直隶省境,到山西交接处,遇到了贼人。贼人来势凶猛,下手狠毒。你爹被贼人打伤,镖银也被贼人劫去!那家票号手眼通天,逼着镖局给找回镖银,为了这个,还动用官府的关系把你爹下进大牢里。”
    徐氏早已吓得面色蜡黄,张了半天嘴,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孟之澈见状便宽慰道:“嫂子,你也别着急。信上不是说了吗,杨老镖头正在想法子打点关系,他说了,已经能和抚台大人递话了,想必大哥在牢里不会受什么哭。我这就动身,去大名府,多使银子,上下打点,早晚会把大哥捞出来的。再者说,票号丢了这么大笔的银子,他们也不为了抓大哥进去,为的还是找回镖银。镖局的兄弟们已经撒出人手,四下打探了,只要找回镖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二叔,我跟你一块去吧!”刘鹏飞自告奋勇,他早就想出去见见世面了。再者,自己现在是孟之清的儿子,也该尽一些为人子的义务才是。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广利,你先回房收拾东西,我已经备好了马匹。你先随我一起回县城,我把家里面的事情安排一下。带着你和广鲲,我们爷仨,我在约几个朋友,我们跟随镖局的趟子手——四兄弟,一起去镖局!大嫂,您放宽心,大哥不久就能回家和家里团聚了。还有,这事千万不能给老太太知道!”
    “你们路上小心,见到你大哥,跟他说家里一切都好,不必挂念。到了那边,你们凡事都要和杨镖头商量,听从人家的安排行事,切不可鲁莽!”徐氏很快就镇定下来,叮嘱道。
    刘飞鹏收拾了一些衣物,徐氏送他和孟之澈一起出了大门,还给了刘鹏飞一包银子和几张银票。孟之澈身上带的银票更多,镖局来的趟子手赵四也用过了饭。附带着,徐氏让孟之澈也给了趟子手赵四不少银两,以答谢他一路劳顿,送信之义。
    孟之澈对赵四施了一礼,道:“赵四兄弟,你刚从镖局赶到这里,又要让你和我一起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让你受累,对不住啦!我替我们孟家全家老小谢谢你啦!”
    赵四赶紧还礼道:“二爷,您太客气啦!你这说的的哪里话!这都是我的本分,我临行时,我们老镖头说了,让我一刻也不要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现在您也要一起去镖局,那太好啦!我们这就动身,我们吃镖行饭的,习惯了在路上不停的赶路,这不算什么,累不着我的,放心吧您呐!”
    “这样,广利啊。你带着赵四兄弟先到醉月楼等着,我要到东乡去一趟,请两个朋友。最晚到下午,我就赶到城里,我们天黑前就动身!”说完,孟之澈打马往东,刘鹏飞带着赵四骑马往北进城去了。
    孟之澈不知道去约请什么朋友,刘鹏飞带着赵四直奔醉月楼。在那里见到了孟广鹏,孟广鲲有事不在。
    孟广鹏跟刘鹏飞央求道:“三哥!你跟我爹说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镖局啊,他不让我跟着去!”他的鼻梁已经好了,好的很彻底,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
    “我们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玩,你跟去干什么?”
    “我也去帮忙啊!我不是小孩子了,该帮着家里做事了!”
    “你走了,家里谁来照看?家里的生意怎么办?”
    “有人看家的,家里不还有广胜哥在的吗?生意上的事我又做不了主!你就帮着我和我爹说说吧,我真的想去镖局!”
    “你怎么不自己去说?”
    “我说了的!还让我爹骂了一顿!”孟广鹏委屈的喊道。
    “那就在家里好好看家,哪也不要去!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挨骂!”
    孟广鹏还要缠着刘鹏飞,要刘鹏飞帮他说情,让孟之澈带他出门。刘鹏飞被缠的不耐烦,便找了个籍口离开了醉月楼。
    刘鹏飞顺着大街往北边走去,他心里面想着去见解春红姑娘一面,毕竟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他发现自己对解春红有了一些依赖,想着见到她,想着再缠绵一次,然后才能心满意足的离开。刘鹏飞不确定自己对解春红的感情是什么,是喜欢上了她,还是单纯的离不开她的身体。
    到了柳妈妈住的小院子,刘鹏飞扣了扣门环,没有人应门,大概柳妈妈不在家吧。他用手推门,大门竟然没有闩上,一推即开。于是,他走进院中,径直往解春红的房间走去。
    走到解春红的房门外,刘鹏飞本打算敲门进去,但是,房间里面传出了男女的笑语声。他站在了那里,身子发僵,一动也不能动。
    刘鹏飞感觉到心塞,他站了大概几秒钟的样子,还是压抑不住心里面的怒火。刘鹏飞抬右腿,一个正蹬,踹在房门的正中央。也不知道他这一脚使了多大的劲,门闩“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门“呼”的一下往两边打开了。
    刘鹏飞看到床上纠缠着的一对男女,那男的竟然是孟广鲲!刚才在外面听到说话声的时候,刘鹏飞就觉得熟悉。解春红大叫了一声,扯过被子围在身前。孟广鲲神情尴尬,看着刘鹏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刘鹏飞看了看屋里面赤身露体的男女,转身愤然离去。
    “广利!你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孟广鲲喊道,刘鹏飞头也不回,大步走开。孟广鲲正要追出来,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只好重又回去,手忙脚乱的扯过床上凌乱的衣物,胡乱的往身上套。慌乱中,他竟然把解春红的**套在身上,发觉衣服太小,他只好再把衣服脱掉。
    刘鹏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想躲开孟广鲲,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愤怒,抑或是为了什么而愤怒。或许这整件事情都没有值得他愤怒的地方,解春红本就是风尘女子,有什么义务要为他从良?再者,他又在何时真正想过去负担起解春红的全部生活?可是,刘鹏飞还是觉得心里憋屈,她和自己说过的那么多舍不得,那么多分不开,她告诉自己她为了他已经拒绝任何男人的碰触了。可是今天自己看到的又算什么?
    刘鹏飞一头扎进醉月楼里,跟伙计要了壶酒,伙计聪明,上酒的时候还附带端了一荤一素两碟凉菜,他找了个没人的雅间,独自喝着闷酒,孟广鹏过来和他说笑,也被他没好气的赶了出去。喝了一壶酒后,刘鹏飞发现自己的酒量,或者该说是孟广利的酒量,实在是比他想象中要好。一壶酒下肚,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喝过酒后,刘鹏飞脑子里面好像变得活络了一样。他想到,自己干嘛要这么心塞呢?他向自己质问:你是不是还没玩够啊?不过是一风尘女子,难道你还打算与她厮守终生吗?在她心里,你也终究不过是个恩客,你和她遇到的别的男人并没有任何不同!想着想着,刘鹏飞觉得自己已经释然了。
    孟广鲲从外面挑帘子进来,刘鹏飞一见他,不由心头火起,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发作,只好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广利,你听我说……”孟广鲲正要开口,忽听外面孟广鹏喊了一声:“爹,您回来啦!我哥他们在那间屋里喝酒呢,我三哥不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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