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经谱——穿越者的江湖路

第十五回 凶和尚


    ?孟之澈带着人赶到醉月楼下的时候,只见醉月楼大门已经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早有账房的老周带着人迎接过来:“哎呦!掌柜的,您可来啦!我们可让人给欺负惨了!”老周往孟之澈身后一看,还跟着不少人呢,他赶紧和孟之清打招呼:“呦!大爷,您也回来啦?”说这话,老周赶紧吩咐伙计们把众人的马匹牵过。
    孟之清和孟之澈弟兄二人同时冲老周点了点头。孟之澈便问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您去瞧瞧吧!那和尚打了人,砸了东西,还不肯走,不依不饶的要见您和三少爷!”老周苦着一张脸,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就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尘土,和尚把老周一脚踹翻,就没再搭理他。可是老周给人搀起来后,死活不肯掸去尘土,他要让掌柜的看到,他一个账房先生也为着孟家的生意挨了人的打!众人也都依着他,有几个机灵的小伙计还帮忙往他身上又扬了些土……
    孟之澈一行人挤进人群,众人看是孟家的人来了,赶紧闪出一条通道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这回热闹大了,免不了是一场恶斗,于是都翘首企盼着。
    那和尚怎生模样?只见好一个凶僧!他穿着一领旧僧袍,散发披肩,头上勒着月牙金箍,是个头陀打扮。长得方面大耳,扫帚眉,三角眼,眼角上挑,嘴巴周围留着胡茬。这头陀生的身才高大,虎背熊腰,挺着大肚子。
    那头陀和尚就站在醉月楼的大门旁边,口中滔滔不绝的高声说着:
    “诸位街坊!贫僧法号海空,俗家姓毕!我的授业恩师是河南登封少林禅院的净空长老!此番前来贵宝地,为的是有一桩事情,邀请诸位街坊父老给评评理!前几日,我的两个结拜的把兄弟,一个叫董超,一个叫董升。我这两个兄弟是山东济南府的人氏,这哥俩也是练武术的,他们前几日来到此地访友不遇,盘缠用尽,只好借贵宝地卖艺求生,跟诸位乡亲父老借点盘缠。可是没成想啊!让人当街给打了!就在这十字街头!打人的自报名号,叫孟广利,是河北大名府顺友镖局的达官孟之清的三儿子!他们孟家仗势欺人,欺负的还是我们外乡人!打了人还不算,那孟家的二掌柜,孟广利的叔叔,孟之澈——就是这座醉月楼的东家,还使银子把我两个兄弟捆拿至官府,那孟之澈买通官差,诬告我两个兄弟当街斗殴滋事。可怜我两个兄弟,求财不成,反而在衙门挨了一顿板子!诸位街坊邻居,你们给评评理,这事是不是他们孟家仗势欺人?”
    人群里有人跟着起哄:“是!太欺负人了!”也不知道是海空和尚带来的啦啦队,还是平日里对孟之澈心怀不满的街坊?
    海空和尚接茬带头喊:“这家黑店,该不该砸?”
    “砸的好!打得好!”人群里又是一阵哄乱,大概这些人也是没长眼睛,竟然没看见孟之澈就在人群里面站着。
    孟之清和孟之澈兄弟二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跟开了染坊一样。街坊们都认识他们,就有人出声提醒毕海空道:“和尚,快别吆喝啦!你不要找孟家的人吗?孟家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在这儿呢!”
    海空和尚冲着孟氏昆仲打了个稽首,道:“阿弥陀佛!二位孟施主,久仰久仰,小僧这厢有礼了!”
    和尚话音未落,旁边的孟广鹏可忍不住了,他大骂和尚:“哪里来的野和尚,敢来我们家里闹事!我**的!”一个箭步冲到和尚近前,飞起一脚,向和尚心窝踢去。
    海空和尚不慌不忙,叫了一声:“来得好!”往旁边一侧身,左手一搂孟广鹏的脚踝,右手一个“通天炮”,正中孟广鹏的鼻尖。
    孟广鹏的鼻子顿时变作一块挂在面颊上的肉饼,鲜血迸出,流了满脸。
    海空紧跟着一掀孟广鹏的腿,孟广鹏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鼻子,哇哇大哭起来:“爹!爹!鼻子……鼻子打坏了!呜呜……”鼻子是真的打坏了,他哭喊的声音呜囔呜囔的,显然是鼻子不通气了。
    孟之澈见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不管不顾就冲上去,大吼一声:“和尚,你下手好狠毒!”说着,孟之澈左手一领,右手一掌奔着和尚面门便打。
    和尚往旁边一闪身,说了声:“且慢!你是哪位孟施主?”
    “我就是你家二爷爷——孟之澈!”
    “那就对了,找的就是你。”
    “少废话,看打!”
    孟之澈再次一掌打来,这次奔着和尚胸口檀中穴恶狠狠一掌。和尚也不躲,站定了不动地方,运气当胸,结结实实的挨了孟之澈一掌!
    孟之澈一掌打上,心中暗喜道:“这和尚不知死,我从小练铁砂掌,这一掌一定把和尚给废了!”
    这一记聚集孟之澈多年功力的铁砂掌并没有把海空和尚废掉,反而把孟之澈震得“登登登”倒退出去五六步远,直震得他膀臂发麻,半边身子发酸!
    再看海空和尚,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孟之澈强忍着胳膊的疼痛,不愿意示弱,但他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这和尚不简单,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力!
    “江湖上都说河北的孟氏昆仲擅使铁砂掌和螳螂拳,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孟施主,方才这一掌,为何手下留情呢?贫僧没觉得疼啊!怎么跟挠痒痒一样?来来来,贫僧站这里不动,给孟施主再打一掌如何?”说罢,海空和尚朗声大笑。
    孟之澈闻言大怒,再次抢到和尚面前,探右手,“二龙抢珠”,中指和食指奔着和尚的眼珠子扣去!
    海空一偏头,举左掌往上一架,右拳朝着孟之澈腋下击去。
    孟之澈往后一纵身,右腿拿桩,左脚虚点,聚精会神,亮了螳螂拳的门户,道一声:“请!”
    和尚“嘿嘿”冷笑,也不答话,进步欺身,掏心就是一拳!两人身形变换,舞动四肢,打在一起。
    等两人一交上手,孟之澈顿觉后悔。这和尚招法娴熟,身形伶俐,没有一丝的破绽。而且自己的拳打不动人家,只好使用螳螂拳的指法去攻击和尚身体的薄弱环节,可是和尚的双拳把自己周身上下护了个严严实实,哪里打得到啊?不多时,孟之澈便有些喘不匀气了,就觉得和尚的拳影重重,罩住自己,孟之澈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旁边的孟之清等人看的焦急,眼看着孟之澈要输招,又不好过去帮忙,免得被人耻笑他们以多欺少。可是再不出手,孟之澈可就要让和尚给打上了!就在孟之清等人犹豫的片刻,场中比武的两人已分出胜负。
    孟之澈招式涣散,只好虚晃一拳,打算抽身退出圈外。没想到海空和尚不吃诈,他紧跟孟之澈的身形,右拳奔着面门打来。孟之澈赶紧偏头闪过,可和尚这招是虚的!海空和尚脚下加快,一个低扫腿,踢向孟之澈的迎面骨!孟之澈撤步抽身,堪堪躲开。可和尚这一脚也没有把力气用死,他并不收腿,而是中途变招,一个侧踹,向孟之澈腰眼踢去!
    孟之澈再想躲依然来不及了,只得奋力的侧身,让出自己的右胯骨,挨了和尚一脚。
    这一脚踹的孟之澈一个趔斜,他后退两步,单腿跪地。孟之澈低着头,一手撑着地面,一手举起来朝着和尚摆了摆手。口中喊道:“和尚,别打了!你厉害!姓孟的不是对手,认栽了!”
    海空和尚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孟施主承让了!不知下面又有哪位孟施主前来赐教?”
    和尚的举动激怒了孟家所有老少,就连作为外人的杨智成和葛鸿飞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孟广元伸手闪掉外衣,就要下场去教训海空和尚。
    就在这个节骨眼,众人只见一条身影,以极其迅疾的速度冲进场内,和海空和尚打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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