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经谱——穿越者的江湖路

第九回 勇做接盘侠


    ?孟之澈正要领着醉月楼的伙计们和几个练武卖艺的外地人打群架,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住手”!
    孟之澈一看来人,赶紧抱拳拱手,脸上带笑的说:“哎呦!原来是张头和王头两位班头!您二位是巡街路过这里?”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张得胜跟王德彪两个,他们俩正在醉月楼吃酒,忽然看醉月楼的伙计一个个呼朋引伴的往外叫人,就连厨房的大师傅也出来了拿着菜刀和擀面杖,有的连围裙还没脱掉。两人拉住一个伙计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醉月楼掌柜的在街上跟人打起来啦!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跟出来。
    “是孟掌柜啊!我们当是谁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街械斗?!”
    “二位班头,借一步说话!”孟之澈走近前来,一拉两人的袖子,悄悄的给两个班头手里各塞了一块碎银子。
    “到底怎么回事啊?”张得胜装模作样的大声问道,“孟掌柜是有头有脸的乡绅,怎么能带着人在大街上斗殴呢?”
    “没有的事,二位头儿!是我家孩子不争气,看人家在街头练武,就要下场和人比武,这几个外乡人不愿意,结果两下里言语不和,就推搡了几下。”
    只见孟广鹏还在揪着那个小伙子照头上挥拳乱打,孟之澈大喝一声:“还不住手!你这个冤孽!”孟广鹏这才停手,他松开那人的头发,气哼哼的站到孟之澈身边。
    “这么说,就是小孩子打架喽?”这回问话的是王德彪,“你们几个在街头卖艺,却因为什么聚众斗殴?莫不是仗着练过几下武术,肆意的欺负人不成?”
    董升已经被人救醒,站那里手捂着太阳穴,两个同伴一左一右架着他。
    董超赶紧一个劲的给两个班头作揖:“两位官爷!小的和兄弟是山东济南大明湖畔人氏,这三个是我们的师兄弟,我们是跑江湖卖艺为生的。路过这里,街头卖艺,没成想他们孟家仗势欺人……”
    “不要说这些!说说你们为什么动手打人?”张得胜喝道。
    “官爷明鉴!是他们先动的手,您看看我的脸上,都打成什么啦?您再看看我兄弟,让他们打得昏死过去!”
    “住口!不要胡搅蛮缠,你们几个一个个手执器械,还敢反咬一口?你们都跟我们回衙门里。等候老爷升堂,到时候,县大老爷自会发落!”王德彪大声呵斥着,拿绳索就要捆董超。董超等人不敢反抗,只有乖乖的给人捆了。
    把董超兄弟和三个同伴一起捆了,张得胜“哼”了一声,道:“算你们识相!不过,我谅你们也不敢拘捕!”
    “孟掌柜,劳您的架。您和您挨打的这位令郎作为原告,跟我们一起回衙门等候老爷升堂问案吧!”张得胜一指孟广鹏,对孟之澈说道。
    孟之澈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颠倒黑白,让他去告那几个外乡人行凶伤人。自己这边,没有人受伤,只有孟广鹏和人打架,搞得自己也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这个样子好去装作挨了打……
    “是,我交代几句就跟你们走。”孟之澈回头对孟广鲲说:“你带着广利去家里,我和你弟弟去衙门一趟,晚上不一定回去吃饭。”接着,又对醉月楼的众人喊道:“都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照看生意?都散了散了!”他又冲着孟广鹏一瞪眼:“你!跟着我去衙门!记住,不许乱说话!”
    张得胜和王德彪两个,押着董超、董升等五个,孟之澈带着孟广鹏随后跟随,往衙门去了。
    “广利,我们走着回去吧,马不用牵了,店里面的伙计会把马送到家里去的。”孟广鲲说完,带着刘鹏飞沿大街往北边走。
    两人走到北大街,孟广鲲带着刘鹏飞转头往东走。他忽然问刘鹏飞:“广利,你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那你还记得万字胡同的柳妈妈和春梅姑娘吗?”
    刘鹏飞一愣,看着孟广鲲,问:“哥,你说的是谁?什么柳妈妈,什么春梅姑娘?”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春梅姑娘都忘了。”孟广鲲叹了口气,“你一前每回进城,可都是要去找她的!”
    “我真不记得了……”刘鹏飞听懂了,这位春梅姑娘大概是孟广利的女朋友吧,也不对,这年头还没有“女朋友”的说法吧?那叫什么?姘头?**?不知道这位春梅姑娘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美女?
    “我带你去见她吧,她听说你掉水里淹死了,在家里给你设了灵堂,为了你披麻戴孝的,眼睛都哭肿啦!虽说春梅姑娘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伯父也不会让你娶她过门,可是就凭她这份心意,实在是难得呀!”
    刘鹏飞“哦”了一声,心里面就期待起来,看来自己今天有机会打破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啦!转念又一想,听孟广鲲刚才的话,孟广利不是处男啊,都有**了……那自己现在就是孟广利,起码身体是孟广利,自己到底算不算处男呢?——刘鹏飞是处男,孟广利不是处男,身体是孟广利,灵魂是刘鹏飞,心理是处男心理,身体不是处男身体……好复杂,好纠结!刘鹏飞陷入了对于处与非处的辩证思考当中……
    一路上,随着孟广鲲的诉说,刘鹏飞知道了春梅姑娘的身世,还有孟广利和她的关系。
    春梅姑娘姓解,全名叫做解春红。她原不是本地人,她在十四岁那年死了父亲,她的老豆是个磨豆腐的,人们都叫他豆腐老解。三年前在街上被人打死。由于对方家里势力大,解春红的母亲柳氏也没有办法告到对方,更没有法子复仇。只好带着女儿远走他乡,来到这异乡落户。柳氏本是风尘女子,花名柳迎春。后来年长色衰,只好委身豆腐老解,由自己出了银两,让老解给她赎身。春梅也不是老解的亲生女儿,也不知道是哪位恩客种下的种。只是老解为人懦弱,只好忍气吞声,抚养幼女。
    打死豆腐老解的人是柳迎春的一个老相好,本就是地痞无赖,横行乡里。见柳迎春竟然从了良,还嫁了个老实巴交的豆腐佬,便忍不住前来勾搭。那柳迎春本就是风尘女子,虽然从了良,但始终嫌丈夫没用、窝囊。一来二去,就和这位找上门来的老相好私通。
    豆腐老解早就知道刘迎春的这些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怎奈村里有些好事之徒,故意拿这些话来激老解,终于激得老解怒从心头起。这一日,豆腐老解回家捉奸,正好把柳迎春和奸夫堵在屋里。两人赤身裸体,狼狈不堪。那男人老羞成怒,竟在老解家里闹将起来,一时失手将老解打死!
    柳氏离开家乡,来到这里。她一个**,带着个孤女,没有任何生路,只好重操旧业,倚门卖笑。解春红也在十四岁那年被母亲逼着接客,直到如今,她还记得她的第一位客人。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那老头不爱别的,只爱女人的金莲小脚!那天晚上,那位老学究抱着春梅的绣鞋和纤纤莲足啃了大半个晚上……整个夜里,老头只要了春梅一次!也不知是老头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他只对女孩的小脚情有独钟。
    自那以后,柳氏便拿女儿当做了摇钱树。几乎每日都要女儿接客,来的恩客不拘老幼。除了女孩月事那几天外,几乎每一日都不放过。偶尔也有些男人,他们有些怪癖,专一爱搞月事间的女子。遇见这种恩客,柳氏更不阻拦,反倒是加收嫖资。可怜解春红小小年纪,已经不知被多少男人搞过!
    刘鹏飞听了,不禁叹息,也有些同情这春梅姑娘。按照孟广鲲的说法,解春红今年一十九岁,是今年年初认识的孟广利。孟广利不是花花公子,反而是个专情的男人,他自打第一次在叔父孟之澈的带领下嫖了解春红,便对这女孩上了心,甚至动过迎娶解春红过门的念头!这番话让刘鹏飞对自己身体的前任主人——孟广利有了些许好感,原来也是个痴情种子啊!
    “到了,就这里!”
    眼前闪出一处小门小院的独院,门户紧闭着。孟广鲲上前去拍打门环,喊着:“柳妈妈,开门呐!你看看是谁来啦?”
    门“吱呀”一声往里面打开一扇,刘鹏飞立刻嗅到一股浓厚的脂粉香气。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从里面探出一截身子,看着他们。
    那妇人一见到刘鹏飞,便嚷嚷起来:“这不是孟家的三爷吗?你还知道来呀!那阵风把您这位大忙人给吹来啦?我们家春梅为了你茶饭不思的,都哭成个泪人啦!你也不说来看看她,我以为你把我们娘们儿都忘了呢!我听说怎么着?孟家老三掉水里淹死啦?活该!负心汉白眼狼都没有好下场!哎哟——孟老三不是死了吗?大白天的,我怎么就撞见鬼啦?”
    “……”刘鹏飞无语凌乱中……
    “柳妈妈,我兄弟掉水里了,没死,缓过气来之后,就成了傻子了,变得不认得人啦!他刚醒过来的时候,连自己亲娘都不认识呢!”
    “当真?你可别唬我,我这眼睛里面可不揉沙子!我看你兄弟眼睛透亮,一点也不像个疯子!”
    刘鹏飞再次风中凌乱,原来自己现在成了人们口中的“傻子”、“疯子”了……
    “真的变傻啦?”柳氏疑惑的问。
    “没傻,你看我兄弟像傻子吗?”
    “没傻能把自己老娘给忘啦?啧啧啧!”
    “您不让我们进去啊?”
    “进来吧!我们春梅刚刚还在哭你呢!也不知道这会苦累了没,你自己去看她吧!”柳氏让他们进去,边走边念叨,“我苦命的孩儿啊!人家都不记得你啦,你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哭,我可怜的孩儿啊!”
    正往前走,柳氏忽然又喊住刘鹏飞:“孟三爷,您还要往哪边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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