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爱妻无限

136 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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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爱刚走进客厅,手还拄在鞋柜上,在弯腰拿拖鞋。
    保姆就从育婴室里迎将出来,神情有些焦虑的看她一下。
    低着头喃声道:“太太,欢欢情绪不太好,一下午都闷闷不乐的。”
    唯爱把换好的鞋子放进柜里,回过脸看着保姆,一派轻松摆了摆手。
    唇边含着笑,轻松道:“没事儿,他是为摔坏的怀表在难过,我去劝劝他就好。”
    保姆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随着太太的脚步,一起进了育婴室。
    唯爱把修好的怀表从口袋里拿出来,在儿子眼前一荡,小家伙黑溜溜的大眼晴马上亮了起来。
    欢喜雀跃的举高小胖手去够,嘴里兴奋的嚷叫着:“妈妈,快给我看看,你是不是用魔法把它变好了?”
    唯爱蹲下身子,把怀表重新递到儿子的手中,柔声笑道:“是啊,它已经变好了,不过,会魔法的不是妈妈,是爸爸。”
    小家伙睁大眼晴,不可思议又充满神奇的望着她,小声地问:“爸爸会变魔法,可不可请他教教我?”
    唯爱抬了抬清隽的双眼皮,俏皮的故作深思状,而后,挑着秀眉瞅儿子,逗乐道:“这个嘛,你要亲自去问问爸爸。”
    “爸爸在哪,我现在就去问他。”小家伙抬腿就要朝外跑。
    唯爱一把圈住儿子的小胖腰,抱起儿子,乐呵呵道:“刚好妈妈也有事问他,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保姆难得见到温婉文静的太太,有这么童真童趣的时候,也颇有兴趣的搂着小乐乐随在后面。
    一行人就脚步纷沓,浩浩荡荡的行到客厅,花姐刚好推着老太太从侧门进来,像是刚散完步。
    唯爱清亮的眼晴里,盈盈然满是笑,冲老太太点点头,抬头看见花姐就问,有没有在院子里见着荣天恩。
    花姐清奇的瞬了眼神,觉出她情绪上的美好,也笑了,笑着就冲楼上梯抬了抬下巴:“刚瞧见他上了楼。”
    一行人就稀里哗啦地,鼓动出不小的动静,轻快地上楼了。
    荣天恩在书房,他刚进来,人还来不及往沙发里坐下,房门开着,他听得见走廊上不轻地脚步声。
    他转身朝外探看,欢欢瞅见爸爸,就赶紧挣脱妈妈的怀抱。
    唯爱把他放在地上,欢欢就冲爸爸奔去。
    一边跑,一边叫着:“爸爸,你快教我魔法,妈妈说,你用魔法把怀表变好了,爸爸你快教教我,我也想会魔法。”
    说着,已经一把抱住爸爸的大粗腿,无尾熊似的要往上爬。
    荣天恩怔然一时,笑着俯身搂抱起儿子,黑眸就妻子凝射过去。
    只见她玉手掩唇,黛眉频结,清眸弯弯,笑得跟个小鬼似的。
    快乐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此情此景,他心底的那点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往前几步,去保姆身边把小儿子乐乐也搂抱过来,左右两个,在胳膊底下一夹,扬眉大笑,乐呵呵地进了书房。
    被儿子逼着要变魔法,他把年轻时学来哄女孩的小把戏,拿出来在孩子面前显摆一番。
    唯爱和保姆在一旁,看得惊奇连连,又笑又鼓掌。
    闹腾一时儿,两个小家伙各自拿了爸爸变出来的一朵小花,神气洋洋地下楼,去祖奶奶那炫耀去了。
    唯爱打算随着保姆和孩子一起下去,脚步刚迈到门边,腰上就缠上了一条粗壮有力的大胳膊。
    长臂一挥,红木的房门缓缓回划,卡一声在眼前阖闭。
    耳畔是醇厚磁性的男低音:“有心情和孩子一起逗我?”
    暗笑的喉音振动而出的是愉悦的情绪。
    荣天恩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像探得了某个谜题的答案般,由心而发畅快。
    唯爱娇笑嫣然,粉面生花地回首仰目而望。
    清灵的眸子的闪烁着狡黠的光亮,瞅着他,笑嘻嘻道:“都像你一样,把事情都藏在心底,日子还能好过么!”
    荣天恩点头,俊眉轻挑,黑溶溶的眼晴深沉地凝注着她。
    讲话的语气倒轻快不少:“我是有前科的人,怕把话说开了,你又觉得我另有所图,把你惹下了,到时随便一出手,荣氏集团和我就全完了。”
    “哦,原来你是怕我拿方程式来对付你?”她嗔笑瞪眼看他,故作怒状。
    扬唇而笑,他眼角的笑纹越泛越开,轻柔的嗓音透着绵柔洒在她肩头:“你呀,那点小心思全用在算计上面了,我怕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清眸含雾,她抬眸看他,目光如炬,很是认真,说:“我当真不知道。”
    荣天恩顿住笑容,黑色的瞳眸里闪闪如星,灼灼在的注视着她,一本正经道:“我怕你会误会,怕你会伤心,怕你会为我而掉眼泪。”
    脸上一阵发热,她拢了拢眼睫毛,再睁开眼晴时,水雾散去被涤净的眸子璀璨如水晶,柔声细语,字字真恳:“天恩,爸爸一开始就看透我们的婚姻,他知道你当初是为了他而娶我。”
    眼底掠过一抹忧伤,她接着说道:“他担心自已去世后,我的日子会不好过,才会处心积虑地留下这么一手。只是,他没想到,我们的婚姻会因真心相爱而再次延续。”
    荣天恩深情的凝视着她,温雅的面容上充满了感动和理解的情愫。
    “我不在乎什么研究成果,什么方程式。我在意的是你,我不想看见你皱紧眉头,一脸愁苦的样子。”唯爱说。
    荣天恩抿唇笑了笑,神情温润如玉,俊气极了。
    “我喜欢看见你笑,就像现在这样。”她的嘴唇随着他唇线的弧度而扬起,娇俏的脸上,笑容美好而动人。
    “娶妻如厮,夫复何求!”他俯首呢喃,热唇贴在她的细颈上感叹。
    她陶醉在他男性的成熟气韵中,软软的阖闭上眼晴,白细的双臂搂上他强壮宽阔的肩背。
    暖春的傍晚,漫天红色霞光穿透明亮的落地玻璃门,映照在的交首而吻的男女身上,给浪漫的爱情添上一屋旖旎缱绻的光芒。
    半个月后,参加完白宇和云心的奢华隆重地盛世婚礼,荣天恩拖家带口地回到的北方的荣府大院。
    研究所发来贺电,疫苗的研究工作成功结束,特邀荣氏夫妇参加庆贺晚宴。
    晚宴的性质是官方的,唯爱再三推却,最后连公公荣仕臣和顾伯伯都亲自登门游说,惊然之下,她便随着荣天恩去了。
    人多的场面,她向来大方淡定,觥筹交错之间她优雅应对,荣天恩还是从她浅笑嫣然的脸上看出了倦怠。
    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中温笑穿行,他微微俯首,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轻语:“和那边几位打好招呼,我们就回去。”
    唯爱抬目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几位白衬衫黑西裤打扮的男人,正笑意盎然地扬臂,向着他们所立的方向举杯。
    其中有一个男人,与那几位举杯的迎面而立,背部是对着他们的。
    她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但那一身正统的仕官打扮,她看上去,很感觉陌生,于是就有几分不肯定,不敢认。
    荣天恩把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胳膊上,亲密地挽着她走过去。
    很快,她就站在那个背影的身边,她举颈仰面,抬眸而望,眸底的诧异一点点在晶亮的黑色瞳仁中扩大。
    “沐哥哥。”她唤,声音低柔,但十足意外。
    男人回过身,英俊的面容令人无法侧目,她用黑黑的眼晴,无声疑问,你怎么会在这?
    “唯爱。”江沐扬唇而笑,神态自然而稳定。
    荣天恩伸出手,江沐亦伸出手,两个的大手在她的眼底,紧紧一握。
    其他几人的大手和酒杯也伸了过来,唯爱随着荣天恩的动作,一一握手举杯。
    而后,她的眼神重新落到了江沐俊逸的脸上。
    江沐微笑看她,眼神一如以往的温醇关切,并不回避的她质疑的目光。
    “我在医院的研究工作结束了,下个月,我会回到美国学校继续任教工作。”江沐说,抑制之下的平静的语调掩饰不了心中的失落。
    “你要去美国?那,你还会回来么?”唯爱轻蹙眉头问他,脸上的怀疑还未散去,又转成了悲离不舍的怆恻。
    江沐停了一会儿,浓密修长的眉毛下面,好看的双眼皮,轻轻抽dong了一下。
    声音很低沉地讲:“大约不会回来了。”
    一股潮湿的酸楚迅速流进她的心田,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眼晴里雾茫茫,她抬起头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沐突然抬手在她的发顶轻揉了一下,很温存,很关爱的动作,如兄似父。
    唯爱如往年一样,抿唇冲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很可爱的笑了。
    他们之间,或许无缘,或许无心,爱情不会来,亲情永不散,可以一世不见,可以永远挂念,如此清清淡淡,已是很好了。
    蒋龙按吩咐把车子开到会场的前面停着,特等安保级别的警卫森严,他只能在外面候着。
    荣天恩牵着太太从会场台阶往下走的时候,唯爱弯腰去摸脚上的鞋子,鞋跟有点高,她站得久了,脚踝泛酸泛疼。
    荣天恩蹲下身子,大手探到她脚上去脱她脚上的高跟鞋,满头浓发的脑袋低在她的大腿下面,声音温和地传来:“来,把手撑在我身上,我背你。”
    唯爱脸一红,张眼迅速往左右看看,身边没有旁人,但不远处就立着一身绿装的严肃警卫。
    他抬眼看她,见她一脸忸怩的红晕,唇角就扬着笑,道:“怕什么,我背的是老婆,还怕人看的!”
    少见他说这样泼皮的话,儒雅英俊的脸上半点正经没有,倒有一眼的风流之色。
    她忍俊不禁,轻轻地荡唇笑开,拿眼啐他:“去你的,你扶着我走下去就行。”
    他站起身,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格外雄壮伟岸,大掌听话的扶在她的腰上,她欲抬步向前。
    他略微弯腰,另一只手就捆住她的长腿,往上一抬,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
    她又惊又喜,当真是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瞅着,门口的警卫朝这边扫了一眼,然后赶紧把脸拧开了。
    蒋龙远远的看见,早早把车门打开,待先生把太太抱进车里坐好,他笑着在外面把车门阖好,再转回到前座,发动车子朝马路上开去。
    夜里,荣太太倚在荣先生的宽厚温热的胸口,一双细手抚着他强健有力的大胳膊到眼前细看。
    眼光迷蒙如雾,声音低柔婉转叹道:“你的胳膊怎么那样有力气,一下子就可以把人举到半空中。”
    “小傻瓜,男人和女人力量不能相比。”宠爱的声音沙哑黯沉,但她听着清甜如蜜。
    “你知道么,当年在小排山时,我虽然没见着你的样子,但我心里就知道,你一定是个高大结实,而且力气超大的男人。”她说,清柔地声音带着崇拜的语调。
    “哦?”轻轻的一个音节,微微上场,他眼角逸出的笑意,满足而自得。
    “所以啊,我从那以后,看见身形魁梧,充满力量的男人,总会特别有感觉。”她说,没意思到自已的话里的信息量有多大。
    眉头紧皱,男人很不高兴,沉声问她:“你看过很多男人?”
    她仍不自察,越陷越深,竟然答道:“是啊。”
    “对他们都有感觉?”低哑的声音,透着股渗人的寒气。
    “对呀。”她又答道,无药可救的萌态复发。
    男人蓦然翻身而起,架在她的上面,两只手左右夹弓地,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枕头上。
    紧紧盯住她的脸,炯炯发亮的黑眸,迸射出霸道的凌历。
    “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好严厉的口气,吓了她一跳。
    “嗯,不看。”好在她懂得示软,温柔含笑地望着她,撒娇地点了点头。
    “不准对任何男人有感觉。”紧绷的脸色,证明男人的怒火并末因此消减。
    她眨了眨清灵的眼眸,有点迷离朦胧的不解,想了想,不敢回答。
    英眉斜挑,他阴沉地盯住她狠看,严肃地问:“怎么不说话?”
    “这个任何男人,也包括你么?”她问,一本正经的。
    男人拧了拧眉,不说话。后背拱起,身子向前动了动,身下的女人立刻细碎喘气,低低地轻吟了一声。
    “有感觉么?”男人一边挺动着身体,一边哑声问她。
    唯爱觉得整个身子都红透了,怕他动得更历害,赶紧哼哼两声算作回答。
    “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有感觉。”黑眸如海,荣天恩咬住她莹润的肉唇,在上面呢喃着宣示主权。
    她觉得身子发热,脑子也发热,整个人热得快要化成一滩水。
    “好。”软弱地应承着,神思飘离,只得由着他为所欲为。
    夜色如醉,柔情密意地缠绵还刚刚开始,月亮悄悄的爬上落地窗外的大树枝头,为痴爱中的男女洒上一层神秘而朦胧的光华。
    ……
    流年经转,欢欢和乐乐到了上学的年纪,爸爸妈妈把他们送进了幼儿园。
    妈妈的工作在图书馆,他们的幼儿园就在图书馆旁边,中间只隔了一道圆拱门。
    每天早上蒋叔叔开车把妈妈,他还有弟弟一起送到大门口。
    然后,他就牵着妈妈的左手,弟弟就牵着妈妈的右手一起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
    他会很有礼貌的向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叔叔或是哥哥,哦,不能说哥哥,爸爸会不高兴的拧眉毛。
    是每一个叔叔,他会特别懂事的向他们主动问好。
    然后特别幸福的告诉他们,今天他是和妈妈一起来上学的。
    妈妈一开始挺高兴的,渐渐地,妈妈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和叔叔说话时,妈妈眼神会变得很闪烁。
    后来,妈妈把他拉到一边,很温柔地小声交待了,以后可以不必要跟每一位叔叔说是妈妈送他来的。
    他能听懂的,只是爸爸交待过,他和弟弟是小小男子汉,要帮着一起守护妈妈。
    他答应过爸爸,所以,他假装懵懂地问妈妈,为什么呀?
    妈妈粉嫩好看的脸蛋,马上就变得红红的,好像老师发给他们的红彩笔画出来的颜色那样红。
    从那之后,他还是会跟路上遇到的叔叔主动问好,但他不再说妈妈送他来的话了。
    欢欢觉得有点对不起爸爸。
    所以,有一天放学后,他和弟弟在图书馆外面等妈妈下班时,他注意到有一位经常来借书的叔叔,站在角落里一直盯着妈妈的背影看,妈妈回头看那位叔叔时,他的脸红了。
    回家后,他第一时间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爸爸。
    爸爸表扬了他,给他买了,他一直想要的挖土机。
    他很开心地把挖土机搬到后花园,和弟弟一起在花工爷爷的田里挖到了好多的蚯蚓。
    不上学的时候,花工爷爷教他和弟弟,用蚯蚓到池塘里去钓鱼。
    过了几天,欢欢奇怪地发现,那个会脸红的叔叔,再也没有来妈妈的图书馆了。
    他很好奇那个叔叔会去哪里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就在餐桌上问了妈妈,妈妈很奇怪瞪了爸爸两眼。
    欢欢觉得爸爸的脸色很不好看,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像画画老师的调色板。
    半夜的时候,爸爸跑到他和弟弟的床上来挤。
    他问爸爸,为什么不和妈妈睡觉?
    爸爸说,担心他和弟弟害怕黑,就过来陪陪他们。
    他和弟弟点点头,很感谢地亲了亲爸爸的脸。
    其实他知道,爸爸是被妈妈拿枕头给打出来的。
    他和弟弟偷偷趴在门缝里,都看见了。
    爸爸抱着妈妈的大腿喊妈妈宝贝,可妈妈一脚就把他给蹬到床底下去了。
    爸爸像巨人一样,在外面的时候,所有的叔叔见到爸爸都要低头的。
    可妈妈更历害,爸爸怕她!
    欢欢和弟弟都觉得,妈妈好威武!
    长大了,他们也要娶,像妈妈这样的女人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