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命运之轮

第二章 第一天


    ?“大家好,我是‘夏德’,今天是大家在兵营生活的第一天。你们将成为隶属黑色军团的第15步兵大队的15中队。”夏德将军正站在练兵场上在为刚刚走进兵营的新兵们训话。这是一个可容纳上万人的练兵场,是近神国最大的练兵场之一。虽然场上没有一颗树,但巨大的空间和练兵场上一队队刻苦训练的士兵们为大家带来了一种独特的新奇感。所有的人虽然站在队中,但眼睛都在四处乱飘,谁也没有认真听夏德将军的话。
    忽然一个强有力的声音从夏德将军身后发出来,把大家的眼睛拉了回来。“是夏德将军的第15中队”,一个带着二道肩章的年青人从夏德将军背后转出来。此人比夏德将军还高出半头,身材很瘦还有点罗锅,而且脸色白晰,但不是那种久不见阳光贵族的白嫩,而是一种因用力过度后而产生的苍白,他笔直的站在了夏德将军的前面,坚定向年青的士兵们说:“大家记住是夏德将军的15中队。”那一个字一个字如同从牙缝中蹦出来一样铿锵有力。
    “我向大家介绍,这是你们的新队长。”夏德将军听了这句话木无表情的说道。
    “大家好,今后我就是大家的队长,我的名字叫“寒钢,今后我就是你们的队长,也是夏德将军第15中队的队长,请大家直接叫我队长”。寒钢大声在前面自我介绍。
    “看来这是一个心态不大正常的人,”工习的大嘴巴一点也不老实,悄悄的对左右说,“你们说,我怎么看上去他都象一个生病的大虾米。”
    旁边几个听闻此言,都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大家对此人观点还是比较统一。
    “你在说什么,有话站出来大声说。”寒钢对工习高声说。
    工习一下子就把正要往下说的话憋住了。
    “在我说话的时候,中队里不准有人交头接耳,如果要说,请站出来大声说。”寒钢生硬的对大家说。“你们知道了吗?”
    大家没有说话。
    “知道了,就回答‘是’”寒钢冲着队伍喊道。
    “是”大家齐声回答。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是――”队伍齐声大叫。
    “好,这才是夏德将军的军队。”寒钢点点头。
    “现在大家开始报数,每隔5人报一个数。”寒钢队长叫到。
    “1、2、3……40。”大家很快就报完了数,队伍共有200人。
    “好,请大家按刚才报名的编号,每5人一组,到对应的军帐换衣服,休息。在军鼓响之后到操场右边的饭堂用餐,我会在饭堂等你们,解散。”随着寒钢的一声解散,刚才还个个默默无声的年青人,立刻就“哄”的一声四散而去。
    很多人还在喊着“张三,你在哪个营”
    “我在4号营”
    “你在哪个营,我在32号营。”看来同乡还不少。
    夏德将军看着面前乱轰轰的人群,苦笑着对寒钢说:“寒钢,这回你的任务可不轻呀。”
    寒钢沉着脸向将军敬了个军礼大声说,“将军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成为最好的步兵。”然后转身阔步向饭堂走去。
    “你这个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笑一笑。”夏德将军看着面前自己的中队长,一幅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很快工习就找到了自己的军帐“2号军帐”,军帐中只有一个大通铺,一个个整齐的被子放在上面,一看就是新的,还散发着被阳光照射后的蓬松的阳光味。
    “你好”、“你好”、“你好”工习一进屋就开始热情的与自己新同屋们打着招呼,同屋们也热情的回复。
    “是你,刚才在征兵处的事谢谢你了。”工习发现在征兵处帮他出了一剑的高个子也在帐中
    “我叫米法。”高个子微笑着向工习介绍自已。
    “我叫工习。”工习答道,正面仔细打量着剑法不错的米法,那是长的十分的英俊男子,不但皮肤白,而且浓浓的眉毛,长长的单凤眼,高高的鼻梁。
    “我叫周源。”旁边的一个比工习差不多矮了半头的年轻人不抬头的说一声,看来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我叫永谦,永远永,谦虚的谦。”一个精瘦的小个子用清脆的声音说,“请大家多照顾”。正是在招兵处为步兵们做现场直播的人。
    “我叫费曲,国王费阳中的费,歌曲的曲。”一个含糊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大家一看,发现一个又矮又胖的家伙已经开始在通铺最右边的位置铺床了,他身子在床上一扭一扭的样子十分难看。此时他听见大家在互报姓名,也向大家打了一声招呼。
    “费曲”,工习听到这个名字笑了起来,“是‘肥蛆’吧,你这家伙,要不仔细看,还真以为你正在床上爬呢!”这个开朗的年轻人总是能找到乐事。
    “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的?”费曲坐了起来,一脸奇怪的看着工习,他肥胖的脸上布满了黑色斑点,看上去十分丑陋。
    大家听到此言都疯狂地笑了起来,“‘肥蛆’?这个外号不用猜,只要看看你就知道了”。永谦乐的简直直不起腰了,一边笑一边喘息着道。
    “我的身材?”费曲低头看了一下,腾的脸红了。虽然已是深秋,但天气还不算特别冷,可费曲却已经穿上的了棉衣,厚厚的棉衣包裹他圆滚滚的身子,上下一般粗,在加上刚才铺床时扭动的动作,真的象一只吃的滚胖的肉蛆。
    “没想到,当了兵,我这外号还丢不下。”费曲一脸沮丧的说。
    “没关系,很快就不会有人这么叫你了,”站在一旁的周源说着也开始整理自己床铺。
    “真的吗,为什么?”费曲听闻此言,睁大了双眼,工习发现他还是有唯一漂亮的地方,有一双的大漂亮的眼睛。
    “因为,你很快就会瘦下去。”永谦笑着说。
    “瘦下去?”费曲更奇怪了。
    “当然了,听说寒钢是一个非常难缠的队长,他会很快把你玩瘦的。”永谦说。
    “真的吗?这个大虾米,会如此的刁蛮?”工习问道。
    “刁蛮,听说他是一个爱玩命的家伙,曾经在训练期累死过不少的士兵,我们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主。”永谦一脸不幸的表情。
    “就他那身板还玩别人,”工习笑道“说不定那天刮风就吹折了。”看来工习因站队时寒钢对他的态度正有些不满。
    “嘘――,别让他听见,否则我们就有好看的了。”永谦轻声说。
    “咚咚咚――”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紧促的军鼓声。
    “听,军鼓响了。快,我们去吃饭。”工习招呼大家。
    “走,吃饭去,为了排队我从中午一直饿到现在,肚皮都快贴在脊梁上了。”工习叫道。
    “我也是,早就饿了。”沉默的周源也站了起来。
    几个年轻人肩并着肩走出了2号军帐,向饭堂走去。
    饭堂门口,寒钢已经等待在那里了,当新兵们都到齐时,寒钢带领他们排队进入。
    饭堂里老兵正席地而坐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堆一堆几乎占满了整个饭堂。只在左边留下了一块空地,空地上挂了一个条幅,上面写着“欢迎新兵”。
    寒钢将新兵们带到了练兵场的空地上,吩咐道:“这里没有饭桌,大家以每宿舍为了一堆,就地坐好,由于你们是第一天当兵,一会儿会有饭堂的师傅们发给你们。以后由一宿舍派一个士兵饭口领饭。”说他就离开了,新兵们开始自已找位置坐好,很快有几个穿着白白衣服的饭堂师傅抬着饭来了。近神国,山区多麦田,饭以馒头为主,每个新士兵分到了两个馒头一盘烧土豆,饭堂的师傅们一边发还一边关心的对新兵们说,:“馒头还有,吃完再要。”
    工习这会到一句话没说,拿过馒头,立刻就“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看来是饿坏了。而费曲却好像没有什么胃口,一个劲的向永谦询问。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寒钢的事?”费曲问。
    “那当然了,我们家就是都城的,别说寒钢,就连夏德将军的事,我也是一清二楚。”永谦吹嘘到。
    “是吗,那你给我们说一说夏德将军吧?”听闻此言,旁边许多圈上的新兵听闻此言也都围了上来,在招兵处夏德将军维护步兵形象的举动,让大家都给他了一个好印象。
    “好”永谦一看人多也来了兴趣,“你们知道为什么夏德将军见到华衍将军就发火吗?”
    “不知道。”大家纷纷回答。
    “那,你们听说过半年前的恩达斯守卫战吗?”
    “没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清楚。
    “乡巴佬,连这也没听过,”永谦一听大家都不知道就更来精神了,“本来夏德将军和华衍将军是一对亲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将军,就连两人一起追求曼丽牧师都没有翻过脸,而半年前却因恩达斯守卫战翻了脸。”
    “事情是这样的”,永谦看大家兴致很高就接着讲:“话说半年前,已由我国调节,签定了停战协议的恩达斯帝国和东方深玉五国,突然开战。东边的深玉五国率先发动攻击,他们二十万军队快速躲开已经守备懈殆的恩达斯帝国边界直接包围了首都莫西里。而恩达斯帝国因正与高增帝国开战,兵力严重不足,不得以派人突围向我王费阳中求救。
    我王做为和约签定的中间人,因深玉五国不履行和约,大为恼火,故派出以兵马大元帅耿望忠为主帅,夏德将军为步兵先锋和华衍将军为骑兵先锋的10万军队支援恩达斯帝国。
    途中夏德将军与华衍将军的先锋军遭到深玉五国的埋伏,夏德将军带领步兵拼命抵抗。本来如果华衍将军此时也能率军支援完全可以挡住深玉五国的进攻,但他却临阵退走并带走了前锋的一万骑兵,以致于夏德将军被围山谷,补及全无,几乎三万前锋步兵要全军覆没。”
    “那华衍将军也太不像话了,三万人也敢丢下逃跑,我王没有治他个死罪?”一个人问道。
    “死罪个屁,”永谦骂道,“你听我说完了,再说好不好。”
    “好好好,你快说吧,”那人答道。
    “原来华衍将军,凭着骑兵脚快,绕过战场直接去攻击了莫西里城的包围圈。深玉五国正在为埋伏成功高兴,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置已兵不顾,绕道突然来袭。结果华衍将军一次冲锋就打开了口子,与恩达斯守军和兵一处大败深玉五国。”
    “那夏德将军呢?”
    “夏德将军带着三万步兵连守了两天两夜,正在弹尽粮绝时,深玉五国因怕华衍将军来袭,就撤去了包围。”
    “10万对20万可以说是我军大胜呀!”
    “道理是这样,可夏德将军却因为三万步兵损失了五千多人,一直跟华衍将军不依不饶。”
    “难怪,夏德将军一见华衍就发火呢!”
    “还有呢,你们知道吗,我们所在的15中队就是在那场战争中全军覆没的,而寒钢是那个中队唯一活下来的人。据说他是因为夏德将军挡了一计火球,而受伤提前被送出战场而活下来的。”
    “原来寒钢队长,也是因巴结夏德将军才保住小命的。”正吃着热闹的工习听见有说寒钢的事立刻插了一句话,看来他对寒钢意见还很大。
    “喂,你们吃饭时,不要说话。”周源劝说道,“小心被寒钢队长听见。”
    “听见了又怎么样,寒钢就是因巴结夏德将军才保住小命的。”工习大声的叫道。
    随着的他的叫声,忽然,乱轰轰的饭堂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是谁在说夏德将军。”一个士兵站起来问。
    “是我”大嘴巴工习一点也不畏惧的也站了起来。
    “请你离开饭堂。”这个士兵静静的说。
    “你说离开就离开呀?”工习说道。
    “不,是这里所有的人让你离开。”士兵说。
    语声未落,饭堂里除了新兵,所有的士兵都站了起来,黑压压的一大片,直直的盯着工习。
    “你,你们想干什么?”工习看着满饭堂的兵,知道范了众怒,有点胆怯。
    米法、周源两人赶紧站在了工习的旁边,生怕满饭堂的士兵会忽然都冲过来把工习打倒在地。(看来朋友,有时候交的也很快。)
    “这里是夏德将军的饭堂,我们每个人都希望为夏德将军牺牲,寒钢的做法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以寒钢的做法为荣。”一个肩上带着一条肩章的小队长站出来向工习说,“你的话已经伤害我们,我们希望你立刻离开饭堂。”
    “我要不离开,怎么样?”大嘴巴工习此时连说话底气都不足了,但还在那里愣撑着。
    米法与周源还没等有人再说话,就二话不说架起工习就向外走,“对不起,对不起。”讲故事的永谦也一连串的向众人边鞠躬道歉边跟着退出饭堂,而刚才还听的津津有味的费曲呆了片刻,也高叫一声:“等等我。”跑出饭堂。
    老兵们看着工习几个退出饭堂,大家才纷纷又坐回原位开始吃饭。剩下一帮新兵坐在那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种陌生的压力感由然而生。
    工习被米法、周源二人拉出饭堂后,看不到众多的目光,立即就找回了一点感觉,不由的低声骂着:“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是夏德将军的后院吗?怎么个个都像夏德将军的狗一样,见谁咬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源也被刚才的场面吓坏了,“喂,我说工习,你还是小声点,小心又被他们听到。”
    “我会怕他们?我偏不小声,都是夏德将军的……”工习气极败坏地不停的说。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而且说着眼睛还向四周望了望。
    “还是进帐再说吧。”永谦一边跑到前面翻起帐帘一边说。
    他们刚刚进了营帐,后面费曲就跟着跑了进来。
    “我说老哥,还是你有本事,第一天就敢在饭堂里大声说顶头上司。”费曲一脸羡慕的对工习说。
    “不止是工习,这位米法大哥也是很利害,第一天来就敢把皇帝御赐给兵马大元帅耿望忠将军的剑砍坏,不简单,不简单。”永谦摇头晃脑的说。
    “那人不是叫耿堂战吗,”工习问道。
    “耿堂战是耿望忠将军的儿子。”周源道。
    “难怪他这么猖狂,原来他是兵马大元帅的儿子。”费曲恍然大悟。
    “要不是米法先出手,我早就扑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了。”工习在什么地方也不愿意落后。
    此时大家都已对工习的性格约有了解,所以谁也没有搭下话。
    “你怎么也知道的这么多?”费曲问周源。
    “我也是都城的。”周源说。
    “你也是都城的,怎么我没有见过你?”永谦听到这话立刻就问。
    “都城这么大,你怎么会什么人都见过呢?”
    “那道是,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城里只要有点名的,都不说逃过我‘包打听’永谦的耳朵。”
    “‘包打听’?我怎么听说这城里有个叫‘大耳鬼’永谦的。”周源轻笑的回答。
    “噢――,那是我另一个外号。”永谦脸红了一下。
    “看来我在这城里还是有点名的吗?”很快永谦就恢复了正常。“对,米法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米法怔了一下,“我是从一座很冷很冷的山上来的。”
    “那山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呀,山上只有我和师傅两个人,师傅没有告诉我。”
    “怎么,你有一个师傅,那学过武功了,难怪你能拿动那么重的剑,还能砍豁御赐的宝剑。”永谦说道。“你会使斗气吗,教教我吧!”
    “斗气,是什么。”工习问道,
    “斗气是一种武功,它是能从人身体发出的气,可以打伤别人。”永谦兴奋的说。
    “这个……,我师傅是教我一些武功,不过,他没有教我斗气,我还不会从身体里发气把别人打伤。”米法有点不愿多说。
    “你不会斗气?那你学的叫什么功夫?”永谦不相信的看着米法。
    “叫勇者之技。”
    “勇者之技,是什么。”费曲也上来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反正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你会使吗?使出来让我看看。”
    “不行,那是对敌用的,胡乱使会伤到别人的,而且我也只会使2招,其他的招式还没学全”
    “没学全?”
    “就是我除了前两招其他的还使不出来。”
    “怎么有教你不会使的招式?是不是你的师傅在逗你玩呢。”永谦笑了起来。
    “不,我的师傅从不开玩笑,他说我的武功,只有到真正的战场撕杀才能融会贯通,到时自然就会使全了。”米法一本正经的说。
    “那等你使全了再给我们看吧。”永谦一听说只有两招失去了观看的兴趣。
    大家又开始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别的来,年轻人在一起总是说不完的话题。
    “马上熄灯,明天早上听到军鼓起床,”队长寒钢忽然出现在帐外,向帐内聊的起劲的新兵下命令。
    “是”灯熄了,很快整个军营就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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