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第一宠儿

06 往事如梦一场


    ?
    A市沿海,天气阴晴难测。
    午夜时分。
    一道道闪电在夜幕中闪现,触目惊心,好像硬生生的割开了无数道伤口。墙壁上的时钟静静走着,房间里响着单调的‘滴嗒’声。
    严皓睡眠一向很浅。几道惊雷过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下午在落地窗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掬心苍白的脸、漆黑的眼睛、冷冷的语调。
    是的!
    我知道这是她的家。
    我来了,那是因为我肩负了很多的东西,包括整个严家。
    黑暗中严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他细细的抚摸着放到心口上。突然,一道闪电,整个房间刺白刺白的亮,可是瞬间又回复成黑暗。
    终于,窗户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拍打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在闪电过后的短短瞬间足以令人看清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口上的是什么。那确实是一个信封,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严皓记得高二那年的冬天出奇的冷,他刚刚在北京举办的全国化学比赛中取得第一名的荣誉而归。那一天全校师生为这位天才欢呼的时候,这位天才少年却选择了悄悄退场。
    在校门口的时候,一个包得跟粽子一样的粉红色圆球的女孩挡在了他的面前。严皓只觉得眼前一花,避让不及硬生生的被撞了个满怀。
    这个圆球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下午冷着脸打翻严皓手中饭的黄掬心。
    她当时急匆匆的塞了个什么到他的怀里,转身就跑。严皓觉得那是她身上的一块布,因为颜色那么相近,几乎一模一样。
    情书!
    一封严皓藏在枕头下504天的情书。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暗中严皓轻轻的闭上眼睛,窗外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
    ……
    夜晚大雨一场,早晨的空气清新到人的肺里去了,真是一个睡懒觉的好天气。严皓夜里没有睡好,打算早晨好好的睡一觉,可惜天不随人愿。
    “哥……哥……你快起来……”黄想想拼了命的拍打严皓的房门。
    严皓打开门时,最先看到的是妹妹惊慌失措的脸上红肿一片。“怎么回事?”她的嘴唇苍白,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这令严皓也是精神一凛。
    “……楼下,你快去看看,黄掬心她……她……”
    “掬心?”一听到黄掬心的名字,严皓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妹妹,直奔楼下。
    四面通光的黄家大厅里阳光刺眼得很,一众佣人缩在厨房门口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昨夜里黄掬心不知何时跑出去将黄想想拔掉的玫瑰全捡了回来,搞得整个大厅里泥土、树叶、花瓣混在一起狼藉一片。为此,新来的女主人不问三七二十一,狠狠甩了自己女儿黄想想一个耳光。
    本不算多大的事,却引起了黄振清的高度重视。他只觉得这是黄掬心的错,硬要她跪在地板上认错。
    “你这富模样是做给谁看?”黄振清扯着嗓子厉声的问。晃眼的阳光里掬心摊坐在地上,一身洁白的棉布裙早以分不出本色。她目光空洞的坐在地上,思绪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黄振清说的话她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这使得黄振清怒火一拱一拱的从心底窜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无视自己的话。
    “我叫你跪好。”
    世界变得一片嘈杂。
    掬心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摇晃,不知是父亲还是母亲突然抱住了自己。
    夜里掬心做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母亲蹲在玫瑰园里种花,看见父亲和蔼的提水,他们都在冲着自己微笑。
    可是,谁知笑着笑着母亲不见了,父亲变成了狼,正龇牙咧齿的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血,她看见了好多的血。
    她已经分不清那是玫瑰园里一朵朵的玫瑰,还是母亲一口一口吐出的鲜血。
    一切都变了。
    那时的掬心是个快乐的孩子,她有着健康的梦想,幻想着有爸爸妈妈的美好未来。那时的她简单,而且快乐着。
    “你们在做什么?”
    黄振清看着突然冲上前来的身影怔住了。
    站在一旁的沈美莲也拧了眉头。
    尾随而下的黄想想站在楼递口一把一把的抹眼泪。
    两百平大的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佣人也纷纷抬头朝这一方看来。
    阳光里一身睡衣的少年紧紧的将倒下的少女抱进怀中,他紧皱着眉头温柔的睨视着怀里面如菜色的女孩。
    这一天的清晨阳光是彩色的,落地窗上的鹅黄色飘纱好像被神赋予了生命一般,张开了它的翅膀,振振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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