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的爱恋

第十九章 国破


    ?侍郎和斯琴美人遛出京城没几天,1629年10月中旬边关传来满清进犯遵化的廷报,原来清军在宁远聚集是假,绕道蒙古部落进攻西面长城是真,敌酋阿敏携攻破朝鲜之威,率3万清军攻破长城险隘喜峰口,再而围攻遵化城。闻听喜峰口被攻破,袁督师命赵率教统领5千马步兵增援遵化城,当赵总兵快到遵化城郊时清军已攻占遵化城,数万清军登时围住了援军。面对强悍的清军马队,赵总兵即使想逃也没了机会,与其被鞑子追杀不如拼死一战,5千军士持械奋勇向前砍杀,清军凶悍的骑马冲杀而来,一阵箭雨和铳枪的对射后,清军从正面和两侧包抄过来,弯弯的马刀和长柄大刀呼啸而至,随着咔嚓声和战马嘶鸣声响起,明军被清军象切瓜砍菜一样斩杀,不消半个时辰5千明军精锐部队被全歼,赵总兵也以身殉国了。
    看着遍地肢体不全的明军尸体,清军头目阿敏纵声大笑,心想在平原地带清军如入无人之境,明军就象摆设一般不堪一击,他只留下数千部众守卫遵化城,立马带领大部队向京城杀去。
    此时的京城早已慌乱不堪,守城部队只有一万多人,兵部在崇祯皇帝的授意下召回山海总兵满桂进京勤王,任命满桂为京畿部队总兵官,同时调集陕甘晋豫明军进京增援。袁督师紧随赵率教出动5千关宁铁骑向遵化城杀来,赶到遵化时清军已南下京城,看到遍地明军尸体,袁督师率部众向清军后面追去。
    数万清军就象一股铁流直泄而来,几个时辰就赶到京畿郊外,正好与满桂率领的1万多山海明军遭遇,清军乘势一阵猛攻就把满桂部队杀得七零八落,满桂带着几百残军退到京畿西关与清军对峙,城头明军和召募来的20多万民众用铳枪弓箭和石块袭击清兵,没有炮队的清兵只好后退数里待机进攻。此时袁督师率领的5千关宁铁骑进发到京城广渠门外设防,清军向前与关宁铁骑对峙不前。
    此时大明皇帝崇祯正端坐在城头,他怀抱祖传宝剑,太监、侍卫和兵部尚书等官员围在四周,他不能忍受清军围城的耻辱,大明立国二百年来从没遇到的危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他立志要带领民众保卫国都。看到袁督师率领的精锐骑兵啸聚城下,崇祯传令袁部向清军展开攻击。
    袁崇焕和祖大寿跪在城下呼唤:“吾皇万岁!臣等奔袭十多天鞍马劳顿,恐无战力与敌厮杀,恳请陛下开恩打开城门,待补充战力后再做筹划,以其两败俱伤不如守城一搏。”
    崇祯大怒:“边将不得入城,你等是如何守卫边关的,5年平辽却召来清军侵袭京城,你们这是纵敌行为。”
    袁崇焕和祖大寿等听后脸色大变,他们再次跪下扣拜,请求皇上了解他们的苦衷和现在的处境,希望马上能打开城门给予生路。
    犹豫了片刻,崇祯想到还有军事行动需要安排,他只同意袁崇焕和祖大寿俩人进城议事,但不得打开城门,只能从城墙入城。几个太监找来两个大竹框,用粗麻绳吊到城下,待袁崇焕和祖大寿脱去铠甲和佩剑后才用力把他们吊上城头。刚从竹筐出来,俩人面向皇上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罪臣勤王来晚了。”
    看着清军攻势已弱,崇祯的心稍有安定,他呼唤爱卿请起,说有重要军情到皇宫商议。城头只留下兵部尚书孙承宗等人坐镇指挥,然后带领贴身太监、侍卫和袁督师等人向皇宫走去。
    崇祯在宫内平台坐定以后,他祥细的询问了此次清军入关的情况和勤王部队状况,责问袁督师为何不在半道上堵截清军。袁督师诚慌诚恐的陈述军力主要守备在宁锦和山海关一带,长城各口兵力不足守将懈怠,攻喜峰口时守将正在办理娶妾筵席,以至关破遵化城失守。派去遵化的赵率教等5千步军在城郊被鞑子斩杀怠尽,自己所率关宁铁骑骑行十多日未曾堵截到清军主力,现已人困马乏不俱战力,恳请皇上放军士入城休息几日再战。
    皇上邹紧了眉头,他把遵化失守的怨气全都怪到袁崇焕的身上,加上清军兵临城下,恐怕边将再赚下城门纵敌入城,那京城和皇位就保不住了。他强硬的命令袁部只能在城外驻守,待陕甘晋豫十多万勤王部队进京时合兵一处再围歼清军,部队在城外自筹给养。袁督师看没有商量余地,只好低头走出皇宫。
    袁督师前脚才迈出宫门,满桂就吊着受伤的胳膊气呼呼的来到宫外求见。原来满桂第二次带5千军士再次和清军死缠烂打时又被围歼,当他带着残部向广渠门靠拢时被袁军射杀,满桂左臂也受了箭伤。身为一品武官京畿总兵,皇上立马就召见了他。满桂跪过崇祯后就把受伤的经过叙说了一遍,并呈上那支刻有袁军印记的箭支。崇祯本来就心有疑虑对袁崇焕极为不满,在铁证面前他毫不犹豫的大叫:“袁贼卖国!传报立刻抓回袁贼,下到天牢待审。”
    袁督师和祖大寿忧心忡忡的走到城头,一伙锦衣卫栏住了去路,二话不说就掏出金牌扭送着袁崇焕去督查院审讯,并传圣喻要祖大寿总兵统领畿辽兵马,祖大寿战战惊惊受命缒下城头。广渠门外的关宁铁骑一听说袁督师被抓群情激奋:“放了袁督师,我们要进城!”
    “城下的军士听着,袁崇焕卖国投敌罪证确实,皇上领你们立刻向清军冲杀,否责你们也按通敌论处。”城头上传来太监们尖细的恶言恶语声。
    看到进城补给无望,袁督师又被辑拿,几个副将和游击就合谋退兵,祖大寿本来就吓得够呛,同僚一挑拨就同意退回辽东,几千精锐骑兵绕城一周就要向北逃离,城墙上的军民在锦衣卫的挑拨下纷纷撂下砖石,数十个骑兵被砸到马下,气愤不过的军校们用弩箭和铳枪还击,一瞬间能和清军对抗的铁骑消散得无影无踪。
    没有关宁铁骑威胁的清军又兵临京城,阿敏只留下数千骑兵监控京城,余部数万人马在京畿城郊大肆劫掠如入无人之境。数不尽的别墅庄园被洗劫一空,几十万民众被绑为满清奴隶,昔日繁华似锦的京畿要地变成一片废墟,赤地千里十室九空,哀鸿遍野哭声震天,一派末日景象。
    崇祯心慌意乱,群臣手足无措无言相对,只有孙承宗镇定自若,他上谏劝皇上放了袁崇焕,与他兵权回援京城,崇祯心意已绝断然不肯:“袁贼反叛有据,若出如放虎归山,待督查院查实后定杀不赦,卿若再言与他同罪。”
    在督查院受审的袁崇焕日子实在不好过,监查御史列举了他的八大罪状:耗费库银1000万两毫无建树,擅杀一品武官毛文龙,坐观朝鲜不救,为敌酋吊孝实属通敌,放纵清军进犯京城,指使手下箭伤京畿总兵满桂,边将入城居心不良,用人不当侍郎潜逃。面对以上罪名袁崇焕无言以对,他被押入天牢待皇帝下旨再定生死。
    听说祖大寿带关宁铁骑北逃宁远,还有北投满清意愿,袁崇焕大叫不好,如果祖大寿真的投了满清,自己百口莫辩必死无疑,这时孙承宗派人劝袁督师召回祖大寿,袁崇焕立即写下了令祖大寿带兵回防的字据,心想即能带出令文,关宁铁骑必回不至投敌。
    此时祖大寿已带兵回到宁远,京城不断传来圣喻让他回防,几个部下劝他北投满清,说回京城就是送死,袁督师至今生死不明,关宁铁骑擅离职守必是死罪。祖大寿犹豫几日后断然带兵北去,出行几个时辰遇到皇太极派出迎接的特使代善亲王,代善传达了皇太极圣喻,如到新京即封为王爷,任清兵部尚书之职从一品官衔。迎接之礼完毕代善回新京复命,突然宁远游击将军吴三桂骑快马赶到:“舅舅,京城传来袁督师急令,要您带兵即刻回防宁远,否则袁督师命将不保。”
    展开袁督师蘸血指写的令文,祖大寿仿佛看到袁督师在狱中受罪的场景,回想往日袁崇焕对自己和部下不错,现在咋能为保命图富贵而害了督师的性命呢?祖总兵一声喝令,3万军马从敌我结合部向宁远退去,代善再次带领满清达官贵人和印信金银等物前来时已空无一人,代善只好叹口气回了新京。
    祖大寿的回防确是暂时救了袁督师一命,但清军在京畿和北直录地区依旧是横冲直撞,过了七个月才满载金银财物和被俘精壮男女退回辽北地区。陕甘晋豫等地勤王的明军到了京畿要地时无人统一指挥管理,军饷和粮草无人筹措,这伙武夫们只好靠枪掠为生,然后三三俩俩退回本省防地,有不少溃兵乘势占山为王当了贼寇,陕甘等地的民乱越来越发不可收拾了。
    袁崇焕在狱中苦度余生,他自知得罪人太多已无力回天,战局的稳定更是加快了他死期的到来,那些太监们大都得过毛文龙等人的好处,皇上耳里听的尽是关于袁崇焕的恶言,袁督师终被皇上判处极刑,在秋后的京城午们外问斩,几万名京城军民赶来观看袁督师的死状,刽子手们绑定了袁崇焕,他们起先猛的拍打袁崇焕的胸部,再割下他的左乳撂上天,再割下他的右乳撂下地。。。整整要割3600刀,观看的民众和官吏纷纷掏银子买袁崇焕的肉片,每片肉5两纹银,袁崇焕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想起他的儿时在家乡结网打鱼,他想起青年时乡试和会试,他想起壮年时辽东抗清,他想起和孙承宗老师促膝谈心,他想起崇祯皇帝赐他的上方宝剑,他想起和刘志军品茶打麻将,现在的刘志军境况如何呢?最后袁督师默然的闭上了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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