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剩女除光记

第18章 我只姓田


    ?第19章我只姓田
    鲁大人也点头认同。两人在酒足饭饱之余,闲聊些家常儿女之事,难得的惬意。也许意识到把汤煜琅晾在一旁,颇感不妥,忙向他陪罪。
    汤煜琅听着这些琐事,不知怎的却无半点不耐。在看似漫不经心的神色里,却把他俩关于田心的事听得满脑子。
    汤煜琅见俩人唯恐冷落了他,冷漠的脸浮起了淡淡地笑:“俩位不必如此,汤某觉得听你们说些家常琐事,都能感觉到一种温馨与幸福在弥漫。”他不由想着,哪一天自己会不会也如他们一般,与别人聊着自己的儿女,满满的幸福?
    随后,三人又说了会案子上的事。意尽而散,鲁深泽与田洪宝引着出了雅间,欲送汤煜琅回去歇息。在大厅里,田心正在给一桌客人讲解着什么。见他们出来,忙过去打了声招呼。田心站于门口,送他们出去。
    汤煜琅走在最后,在经过她的身边时,对着田心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你尚欠我一顿感谢宴。”说完不待她反应过来,就已悠悠然而去远。
    耳边似还残留着他低语时喷出的热气,不由抬手揉了揉耳朵,似要揉去那股不自在。还有回荡在耳里那句话,田心不由得哭笑不得,敢情他刚吃完的那一顿不算啊。
    晚间,田洪宝与田心坐在堂屋里,闲聊了会。说着说着,聊起了汤煜琅。田洪宝道:“汤大人来邬石县是要办两件事。”
    田心好奇,不由的问:“哦,是什么事情?”
    田洪宝掀开杯盖,抿了口茶道:“王老二与那具无名尸体的事,有些棘手。此案凶犯死者都不是本地人,案发现场也不在这里,然而死者却又偏偏在这里发现。所以鲁大人把案情报了上去,上面派人来接手了案件。汤大人就是来把人证及死者带回京城大理寺的。”
    田心低头想了想,确是如此。这样的情况也的确交由大理寺审理合适。到时就可以按王老二的描述找到凶手。
    田心沉默了一会,抬眸问道:“那还有一件是什么事呢?”
    田洪宝皱紧了眉头,像在思考着什么,似没听到田心在说话。田心知他心里有事,但不知如何说。她轻唤:“爹,可是心中有事?”
    田洪宝抬眼看着田心,他听汤大人说了,陆夫人的死因与青楼女子相似这事。不知该不该跟闺女说。隐隐叹了口气,把京城青楼女子死亡的原由跟她说了一遍。而后道:“据查说送胭脂给青楼女子的那个男人在邬石县,汤大人是顺便过来找此人。”
    “爹说的那人右耳后有一块黑斑?”田心默默想了会,突然道。
    田洪宝点头:“据死者侍女说是的,她见过此人。”
    “爹,我见过有个人右耳后有一块黑斑。”田心慢慢地道。
    “你见过?是何人?如今鲁大人明日正准备询问众人呢。”田洪宝放在茶杯,惊讶道。
    田心盯着田洪宝的眼睛道:“是丁一大哥的叔叔。”
    出乎田心的意料,田洪宝似乎对此人并不熟悉。他皱着眉头疑惑的反问:“丁一的叔叔?”
    田心点头肯定地道:“是的,我见过的。”又疑惑地问:“他是本地人,爹你怎么好像不认识他一般的?”
    田洪宝缓缓点头道:“有听说过他有个叔叔,但据说他很少在家里,也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早几天倒听说赌场闹事也有把他抓了起来,后来又放了,我倒是没注意上。”
    田心了解地点了点头,估计丁一的叔叔不务正业,经常在京城一带繁华的地方流荡也是有的。
    田心见田洪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不由主动问:“爹,你是否有心事?何不说出来。”
    “心儿,据汤大人说这个青楼女子的死状,奇特得很。与你娘的死状一致”田洪宝听汤煜琅提到了陆盛炎的夫人苏妍,只有他知道这个陆夫人是田心的亲娘。所以留心听了后,知道了她的一些事。然后,他把苏妍的死状向田心述了一遍。
    田心初听闻这具身体的亲娘,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慢慢地,也许是血缘的关系,她再次听说起,心里面也是充满惆怅,心沉沉的。
    听完后,不由习惯性地分析,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死状奇特罕见,还可以解释说是意外。但这么奇特的事情在十多后再次出现,这难道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是不是说明她娘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
    田心第一次静下心来,细细地思考着她娘苏妍的死亡与这具身体被迫逃出府的事。这两件有没有直接的联系?
    假若苏妍的死不是个意外,是预谋的话,那所谋的事是什么?就是图谋的人想在苏妍身上得到什么?若是妻妾之争,争的不过是正室的位置,但陆盛炎的继室周氏是在苏妍死后半年才从外边娶进门的。这一点可以排除了。
    但这具身休被迫逃出府却是与周氏有关,一个小婴儿罢了,周氏只要从小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待其大后,一副嫁妆就可以把她打发出去了,也无需把她除去。
    嫁妆?难道是为了她的嫁妆?是了,苏妍死后,留下的嫁妆以后就是她的了。难道苏妍的嫁妆很富足?富有到要把她一个小婴儿除去才好掌控这笔财物?
    想到这,田心问田洪宝:“爹,我娘当初的嫁妆很丰厚?”
    田洪宝仔细回忆了下,摇摇头道:“你外祖家也是一般的官宦之家,你娘的嫁妆应该就一般。如若丰厚,定会传出许多话的。”
    这就是了,田心暗暗点了点头,不是为了嫁妆的丰厚而谋夺。田心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嫁妆中有一件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她却不知道这东西藏于何处。对了,似乎这就可以解释的清了。
    如果是这样,那会件何物呢,竟要杀人而夺取,必是对其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东西,甚至于生命?
    如果这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是否周氏也只是阴谋的棋子而非主导者,那谁是图谋者?
    田心正在猜测着这事的可能性。听田洪宝犹豫着叫了声:“心儿……”
    田心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暗暗叹口气,他这到底是有什么难于启口的话?她不着痕迹地揉了下额头,问道:“爹,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女儿说么?”
    田洪宝最终似下定决心般,小心地说道:“心儿,你既已知你身份,你亲生父亲尚在,你总是要认祖归宗的。”他暗自吐了口气,把这一直压在心头的话说了出来。就算是不愿去想,但事实毕竟是事实。
    田心望着田洪宝那忐忑的神情,有怕她从此离他而去的落寞,又有为她终能认祖归宗不再流落在外而欣慰。田心心里满是感动的,她望着这个高大豪爽的汉子,舍弃了自己的生活,把一个毫无血缘的孩子抚养大。那情意的厚重,难道不比一个陌生的生父更为重要!?
    田心看着田洪宝的眼睛,认真而庄重地道:爹,我姓田!不管生父是谁,这一辈子我只有这一个姓氏。”
    田洪宝双眼范红,微颤着双唇,似要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的模样。平伏了情绪,开口道:“你本是一个大家闺秀小姐,这,这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可是女儿,却更愿意跟爹过现在这般自在的日子。”田心是真心觉得现在这种日子很好,自由自在。要她去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一生被人操控着,还不如要了她的命。这也是她所庆幸的,穿来是个这样的身份。
    她是不会回去那个所谓的家的,但作为苏妍的亲生女儿,知道亲娘死的蹊跷,她也不会不管。至少要查清事实,为她讨回个公道。这也是她占了这个身体所能为她做的了。
    她把刚刚对苏妍的死的一翻推测跟田洪宝讲了一遍。
    田洪宝震惊地望着女儿,分析的头头是道,毫无破绽。女儿有这份睿智,变得这般聪颖敏锐,他是越发看不懂她了。但他又隐隐地感到骄傲,为他有个这样的闺女而骄傲。
    他也找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只是问她:“那你打算如何做?”
    “女儿打算去一趟京城,把娘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
    “可京城你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做呢?”田洪宝担心地道。
    “爹,我打算去京城再开一家‘食之味’饭庄。等站稳了脚跟,女儿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田心静静思索了一会,最后认真道。
    田洪宝知道她现在做事越发地深思熟虑,沉稳妥当了。但对于那陌生的地方,还是为田心担心不已。可他也算是了解了女儿的性子,决定的事很难于改变。只得想着怎样能帮到她。
    “或许你可以去找陆大人,他毕竟是你父亲。有他在那照应也妥当些。”
    “暂时不必,如若以后对我娘的案子需要他帮助的话,再去找他。”又安慰田洪宝道:“爹,你就放心吧,女儿自有分寸。”
    田洪宝还是万分担心,也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想了想,把对京城里知道的情况都详细地对田心说了一遍。而后又想起道:“你娘曾有两个贴身的婢女,一个叫晚晴,一个叫秋艳。如能找到她们,也许能知些当年的端倪。”
    田心答应了一声,又了解了些别的事情。
    翌日。
    田洪宝向鲁深泽和汤煜琅禀告了丁大山右耳后有一块黑斑的事。鲁深泽当即令田洪宝带人去把丁大山带来。
    很快,田洪宝等人在赌场找到了丁大山,将其抓回。
    鲁深泽让汤煜琅坐在堂案上审问,他则坐在右侧,文书吏在左后侧作呈堂记录。丁大山被带进来推倒跪在地上。丁大山一边大声嚷嚷:“小的又没犯法,为何抓小的?”
    丁一也不知他叔究竟犯了何罪,也在一旁替他着急。急也没用,只能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汤煜琅一身官袍,坐于堂案后,对着丁大山,冷声道:“七月十六日,你可曾在京城绮梦院点了一个名叫茗烟的青楼女子服侍?”
    丁大山一听,吓得直冒汗,矢口否认道:“大…大人,小的不曾去过绮梦院。”
    汤煜琅也不急不恼,依旧缓慢地冷声道:“你当日给了那青楼女子许多银两,还送了她一盒胭脂。你却在胭脂里下了毒,把她害死了。”
    丁大山一听,急得大声反驳道:“小的没下毒,小的也不知道那胭脂里有毒。”丁大山被诈得脱口而出,说完后愣了一下,知是无力挽回。
    “哦?不是你下毒,谁下的毒?那女子分明就死在你送的胭脂里。”
    丁大山知无法再隐瞒狡辩,不等用刑逼问,老老实实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七月十六日晌午,刚输得精光的丁大山从赌场出来,直暗叹晦气,运气太背了,钱又全部输了个精光。正蔫了般,搭拉着脑袋,低头在街上走着,寻思着去哪里弄些银两。以便再回赌场,把输了的钱都赢回来。
    不小心撞倒了一个醉汉,丁大山见撞了人,忙去扶他,却见那醉汉怀里鼓鼓的,他心一动,摸了摸,都是银子,于是见财起意,趁把那醉汉扶起之际,把银子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