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剩女除光记

第15章 杂货铺的无名尸


    ?第16章杂货铺的无名尸
    田洪宝带着四五个人在赌场一带巡视治安,被一人挡在了前面。抬眼望去,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被十来个家丁围在中间,用手挡住他的正是其中一个高大的家丁。
    这位站没站样,小小的眼睛不知是睁着还是闭着的公子,正是黄越。这人没有比他了解的了,赌场斗殴就是他家丁做的,说不定还是受了他的指使。如今在此拦住他,定是想要把牢里他的人都放了。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田洪福站定,对拦着他的人道:“有何见教?”
    那家丁把大拇指往肩膀后一指道:“我们家公子有话要问你。”
    田洪宝见他们一副大爷样,眉头一皱,冷冷地道:“我与你家公子素不相识,没什么要告诉他的。”
    那家丁见田洪宝的不配合样,呸了一声道:“我家公子好心好意有话要问你,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是看不起我家公子。”说完抬手想抓田洪宝的手。田洪宝是吃什么饭的?哪能让他抓到,还没让他碰到衣袖就抓住那家丁的手,把他的手往后一扭,痛得那家丁嗷嗷直叫。
    黄越睁开小眼睛,假模假样地对那家丁斥道:“狗奴才,怎么对待田捕头的。我早教训过你们,对人要斯文有礼,要对人和善。你们都怎么做的,全丢本公子的脸。还不滚下去。”
    而后上前来,虚假笑道:“田捕头,别见怪,下人有眼无珠,是黄某管教不严。”
    田洪宝哼了一声,没出声。
    黄越见田洪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火冒三丈,想发作,却又按耐住。脸憋得有些扭曲。
    干脆转过头去,不再跟他说话。给一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是伶俐的,见了马上走出来道出真正的用意:“田捕头,不知你抓了我们的人什么时候放啊?”
    田洪宝摆出一副迷糊样:“你们的人在牢里?何人?因何被关进牢里?”
    黄越背对着他,牙齿咬得咯咯响。那家丁虽也是个伶牙利齿的,也被田洪宝噎了一下。还得讪着脸道:“是那日赌场里被抓去的,许多人都放了,我们的人还没放。”
    田洪宝恍然大悟般道:“哦,说的是这事啊。能放都已经放了呀。怎么你们的人没有出来?”
    那家丁赶紧点头道:“正是,不知何时可以放人。”
    田洪宝不明白般看了一眼那家丁道:“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能放的都放了,没出来的就是不能放的了。”
    那家丁辩解道:“我们的人也是无辜的啊,他们只是在赌钱而已,被误以为是闹事的。真正闹事的是别人啊。”
    田洪宝皱紧眉头,不耐烦般道:“这事你们找鲁大人去,我有公事在身。先走了。”
    说完抬脚往前走去。
    “站住!”一声怒吼。黄越憋了半天,忍不住爆发了。他何曾受过如此戏弄。
    田洪宝理也未理,径直走着。十几个家丁一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黄越蹬蹬走到田洪宝面前,指着他鼻子道:“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的爹可是将军,你不过一个小小小小的捕头,踩死你如踩死一只蚂蚁。”
    田洪宝一把抓过黄越指着自己鼻子的手,用力一捏,就痛得他大叫。田洪宝甩开他的手,慢慢地说道:“别说是将军,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好自为之!”
    田洪宝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带着人走了。
    黄越气得直跳脚,但也是无可奈何。他说出他爹无非也是狐假虎威罢了,这事要真让他爹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真正会把关在一个屋子里不让出来。
    这田洪宝如此戏弄他,他女儿又那样羞辱他,这父女俩真真可恶,让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
    榕树街一间杂货铺里,老板是位女人家叫赵丽娥,午膳后,她正在铺子里整理卸下的货物。
    “姐…姐…姐姐,有…有个人,车…车上。”赵丽娥突然听见在后门卸货的弟弟跑进来跟她说道。
    赵丽娥一惊,忙跟着弟弟去看。见停在铺子后门正停着的一辆载货马车里,在货物的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赵丽娥上前去正想摇醒他,却被他的胸口的血迹吓了一跳了。
    要说她一个女人家也是有些胆量的。在她十多岁时,父母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与一个小她五岁的弟弟赵永磊。在她父母离世前托咐她,一定好好抚养弟弟成人。
    他弟弟因其年幼时摔坏了头,有点憨憨傻傻的,人称赵大憨。故,她一个女人家,为了生计,用父母留下的微薄财物开了间杂货铺,艰难地抚养着弟弟。十多年来一直对赵大憨不离不弃,为此到三十岁还没嫁出去,人家一听她带着的傻弟弟嫁过来,都不乐意了。最后,赵丽娥干脆绝了嫁人的念头。打算就带着弟弟过一辈子。
    赵大憨长得倒是个壮小伙,在铺子帮其姐姐搬搬抬抬,做些粗重的力气活。
    她镇定了一下情绪,伸手往那人鼻子下探去,发现没了呼吸,不由骇得退后了几步。捂着胸口,回头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马车的车夫及送货人。忙问他弟弟:“磊儿,送货的人呢?”
    赵永磊,虽傻,却也不是全然不知世事,只能说是他的智力停留在几岁孩童的水平而已。他见姐姐问,答道:“走…走了…。”
    赵丽娥紧皱眉头:“走了?去哪了?”
    赵永磊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断续道:“饭…饭…饿…饿了。”
    赵丽娥一听松了口气,估摸着是把车赶到,肚子饿了,去用午膳去了。人还在就好,得问问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人命啊。
    俩姐弟守在马车旁,赵丽娥胆战心惊地等着拉货的人回来。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见有两个人从转角处出来,径直向她们走来,还不时用手指剔着牙。赵丽娥知道,这两人必是赶马车的车夫及跟货人了。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是那个跟货的人,他看见那姐弟俩站在车旁,叫道:“赵掌柜的,货都卸好了?数目可有出入?”
    赵丽娥也猜不透,他们是否知道有个死人的事。壮着胆子问道:“这位大哥,你这车上怎的…怎的放个死人?”
    那中年汉子一听,跳着脚叫起来:“放死人?赵掌柜的,可不能开这个玩笑啊?”
    赵丽娥指着那车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道:“这不是你们放上去的?”
    中年汉子与车夫上前探头一看,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都白了。两人惊恐地互望了一眼。
    车夫惊醒过来,指着赵丽娥姐弟大声嚷叫道:“定是你们,定是你们趁我俩去用午膳,自己作下了杀人的勾当,而后把尸身放在车上陷害于我俩。”
    赵丽娥一听,急了,分辨道:“明明是在你们车上的,我弟卸货时发现的。”
    一时间,他们的争执引来了隔壁邻居及路人,大伙一听说是出件命案,都议论纷纷,有人跑去衙门报了案。
    不一会儿功夫,田洪宝带着几个衙役过来了,跟着来的还有田心。有衙役来店里找田洪宝说有人命案时,田心正与田洪宝用完膳后在闲聊,听说后,一起跟了过来看看。
    他们到来,见一女人家与两汉子在争吵着,田捕头喝道:“别吵,都别吵!”
    然后又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实说来。”
    赵丽娥先一步开口,把事情的原委都道了一遍。还没等田洪宝出声,旁上的中年汉子就嚷嚷道:“胡说,明明你们趁我俩去用膳之际,把死人放于车上,陷害我们。”
    在田洪宝在那头与他们说话之际。田心已经查看了下尸体,尸体胸口有一个伤口,伤口直穿整个身体,胸口伤口处的衣裳是大大一块血迹。她又细细看了一下装货的车厢,车内装满了货物,已经被卸下一些。尸体是靠着左侧车厢板处。
    田心突然双眼一眯,望着车顶的左侧边缘的目光停顿了一下。她爬上车,拖过一包物品垫在脚下,双脚踩在物品上,踮起脚尖,扶住车厢板往上看去。见那是一个夹层,夹层的木板边缘上有些疑是干了的血迹,她捻起些细沫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是血的味道。
    这时,听车外,田洪宝过来的声音,田心下了车去。
    田洪宝也没与他们多说,查看了一下尸体与现场,命人把车里的货物全搬下来,然后把涉案的人和车都带回了衙门。由鲁大人审讯。
    公堂上,田洪宝把现场的情况给鲁大人说了一遍,鲁大人也检查了一遍车子及尸体。叫了仵作验尸。
    鲁大人坐在堂案后,对着下面问明了身份。对赵丽娥道:“赵氏,你说是你弟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赵丽娥忙道:“回大人,正是。”然后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而后鲁大人又问那中年汉子:“你们是开博县邹氏货行的?”
    中年汉子忙道:“是的,大人,小的是邹氏货行的小掌柜。同来的这位是货行的车夫王老二。昨日晌午时分从货行出来,到这里送货。岂料到了这里卸货发现有个死人。请大人明察,小的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车夫插嘴叫道:“一定是他们陷害我们。”
    赵丽娥正想辩解,鲁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没问到的不许出声。”
    鲁大人接着问邹氏小掌柜:“你们可认识死者是何人?”
    邹氏小掌柜摇头道不认识。
    鲁大人又问众人:“可有人认识死者?”
    半晌,没有认识的,门口围观的群众也没人认识。沉吟片刻,鲁大人才说道:“说明此人必不是本地人。可有人曾见过此人在县内出现过?”
    众人还是摇头,均称从未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