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光轴

19


    ?却说云大人退下后,自是有他自己的心思盘算着:这个老太婆,可真是想得太多,明明自己都快要走了,还瞻前顾后想着她的宗族政权,还有她那个傻皇儿。幸好我推荐了舒老大人,他可帮我约束监管皇上,这样一来,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都是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说这舒老大人,确实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是为人古板无趣、死守成规,且又被云大人笼络,所以他根本是教不了金乌的。
    这天,舒老大人初来时,看他一身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书生冠,穿一领锦绣绵衣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步履蹒跚,发白须长。
    然金乌却似没见到舒老大人一样,依旧在玩他的石头游戏。
    舒老大人几次顿声,道:“皇上,我是来给皇上教书的。”
    金乌这才回头,道:“哦,朕听额娘说了,你就是舒老大人吧!”
    舒老大人道:“正是老臣!”
    玉龙却还是一边玩儿着他的石头,一边道:“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老师了,你都要教些朕什么呀?”
    舒老大人道:“今天是第一课,我们先学四书五经。”
    金乌不耐烦地道:“怎么又是四书五经,能讲一些其他有趣有意思的故事吗?”
    舒老大人道:“皇上,四书五经是必讲书目,老臣怎么能变了一直的规矩,况且老臣已经备好课程!”
    金乌闹起来道:“朕是皇上,朕想听什么,就应该讲什么!”
    舒老大人道:“不错,皇上说的是,但是,老臣是老师,自古都是学生应该听老师的,哪能有学生要求老师的?”
    金乌见舒大人如此固执,心想: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听他的吧,我要是把他赶走的话,额娘又要说骂我了!哎,我就在这里听着,他又管不着我想什么,这样以来,既给这老头子面子,又不惹着额娘,更重要的是我还可以想我自己想的,做我自己要做的。嗯,就这么办!
    于是,金乌就说:“好了,你就讲吧,朕听着呢!”
    金乌道:“还请皇上把手里的石头放下!”
    金乌没办法,便只得先放下。
    舒老大人开始讲道:“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再说羽公子,也还是我行我素、风流不羁,他虽然表面上听着父亲的话,可心里面仍然是想着要得到晓公主才肯罢休。所以,羽公子便暗暗派下人潜入扬府,要密切关注扬府尤其是晓公主的一举一动。
    这天,兮大人带着明公子、善公子来扬府闲叙。
    兮大人为了在扬大人面前展示自己孩子的才能,就说道:“听说,扬大人的女儿精通音律,而我两个儿子也是初学琴曲,还请晓公主能够点评一番,如何?”
    扬大人道:“好,这倒是个好主意,正好以琴曲助兴!晓儿呀,你怎么看?”
    晓公主道:“自是伯父和爹爹都要求,女儿怎敢推辞?”
    明公子心喜:总算有机会可以在晓公主面前展示一下自己了。
    于是,明公子拨动玉弦,弹了一首《诗经-周南-关雎》曲,煞是轻缓动听、动人心灵,也是在暗向晓公主表明心意,其歌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余音缭绕,其情切切。
    下人们齐声附和道:“明公子可真谓是琴书双绝呀!”可是,晓公主并不为之心动。
    接下来是善公子,善公子也毫不逊色,自编自谱了一首《王风》,其歌曰:
    天地同合,四海归一。五行相向,六洲云集。八路争我,九天何属。浮沉异势,会合何谐。愿为西风,长逝入怀。君怀不开,贱妾何依。
    下人们又都齐声叫好,赞赏不已。这回,晓公主稍微面露悦色。
    兮大人就说:“晓公主呀,你就来给我这两个儿子的琴艺来评价一下吧!”
    晓公主在赞赏善公子的同时,极力保持两者的平衡,先是说:“二位公子都可谓是才高八斗、曲艺双绝。明公子之曲小巧清雅,善公子之曲大气恢弘,可以说是各展才能、各有所长。”然后,又道:“只是,明公子小巧清雅之中似乎只有痴男情怀,显得单调单一,而善公子大气恢弘之中则不仅有英雄气概,而且有儿女情长。所以,我觉得论琴艺、论意境,还是善公子略胜一筹。”
    兮大人自知其中之味,笑道:“晓公主的评价可真是入木三分又不偏不倚呀!我儿若得你教导,那琴艺可是定能够再上一层的!”
    然而,一向自负又敏感的明公子却还是心里觉得不舒服,把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善公子则当然面露喜色,偷视晓公主,看她:眼眸明亮,清新可人;举止优雅,温柔多情。
    这时,扬大人说道:“晓公主,你且再去后园里摘几束花来,给咱们这客厅再好好装饰一下!”
    兮大人道:“哎!弄花饰花这种下人们干的事,怎么能让晓公主去干呢?”
    扬大人道:“哎!小女从小就爱侍弄花草,况且今日是兮大人亲来,当然还是应由小女亲自来侍弄呀,方能让兮大人满意!”
    晓公主说声“是”便就退下了。
    却说晓公主退下不久,善公子刚好因要去后厕,便也来到后园,刚好看见晓公主采花,有诗曰: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常叹息。今年花开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