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穿越大案

17.娃娃石破天惊案 3


    ?
    楚老皇姐斜卧在小榻上了,挑着眉,明知故问:“徐大人客气,何罪之有?”
    徐石头汗涔涔,未敢抬头:“楚大人见谅,这几日连续察访了相关人员,采取证据,一切证据指向,那日伤了大人的事,臣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今日,特前来领罪。”
    半盏茶的时间的沉默,徐老石头就这么跪在地上,楚老皇姐也就这么歇了半晌,偷偷捏了捏自己现在仍旧泛着疼的小臂。
    小六子在一旁暗暗抽口气,这昨日里还一派其乐融融的同僚,今-儿个又是唱得哪一出。
    偷偷挪了小步,退出房门,在门口暗暗守着,这长公主的安全自然为上。
    接着,吩咐了边上扫地的小丫头:“快去叫楚大人来,就说我这里有请了。”
    那小丫头很是给力,拎着小笤帚转身就去找人。
    小六子在心中默默念叨:希望长公主和徐老石头交流时,能够有所保留。
    这给别人一个机会,就是给自己一条生路。
    楚老皇姐不徐不疾,慢慢听着那徐老知府如何解释。
    “是在下管教不当。那日,伤了楚大人的,已经查明,是个七岁送出去拜师学艺,今年才刚刚十岁的那个娃娃。”
    徐石头知府不卑不亢:“在下和那娃娃有些亲缘关系,所以,前来请罪也不为过。”
    其实,说是徐知府的亲戚,更确切的说是徐知府娇滴滴的小娘子的远房亲戚。
    听得这个消息,楚老皇姐面色如常,近日里来,虽然她一直以卧病在床的理由,并没有过问这桩案件的进展。但这察访的结果,总是不愁有人告诉自己的。
    虽然早都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总是感觉,自己被那个仅仅是十岁的小娃娃就能刺伤,是不是有些太没面子了些。
    这个小娃娃,说来可真是个坑爹专业户。
    一切的缘由,还得是从头说起。
    自打这个小娃娃学了武艺和本事回来之后,也是没有消停。
    这比常人更强些的力量有了,现在,又学了一身本事。爬墙打架,更是不在话下。
    如此说来,说是锦上添花都不妥当,更应当说的是,如虎添翼。
    原来小时候打个架,捣个乱,他爹爹就管教不住,拿着个鸡毛掸子还能吓唬一下。
    可现如今的情形,他爹爹更是有心无力,没法管教了,别说拿了鸡毛掸子,就是拿了那半人高的大笤帚,都不见得能将这个娃娃打得低头认个错。
    他那个所谓的绝世高人的师傅,的确教了他一身拳脚功夫。暂且不说多么炉火纯青,但是,即使这个娃娃就是单单学点皮毛,那对付起来这些平常人也都绰绰有余了。
    这绝世高人的思维往往与别人是两样的,教了武艺,教了本领,可就丝毫没有教了做人的道理。
    这绝世高人还瞅着这娃娃,对自己几年来的成果沾沾自喜,一捋胡须,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这娃娃嘛,就应当自由发展。如那丛林中的树苗,自由竞争,不为外物所左右,这种情况下,要是能长成参天大树,那可绝对就是栋梁之材了。”
    这不,才回到了阔别三年的故乡,小娃娃可真的热泪盈眶。
    邻里乡亲听到他回来,也都是热泪盈眶,这娃娃算不上是鱼肉恶霸,欺男霸-女也绝对说不上,但乡里街坊邻居要是有点大事小情,这个小娃娃总爱搀和那么一脚。
    要是德高望众的老头子帮着邻居们断些家务事也还好,可是怕就怕在,小娃娃自己的毛儿还没长全,就要去凭借着个人好误,硬是搀和别人的家务事。
    这可不嘛,街坊里杀猪的丁老大汉和东街的的卖水粉的苗大娘,因为讲价的缘故,又绊了口角。
    这买家和卖家嘛,说得直白些,就是即使你是个骗子,但这钱我花得舒心,花得高兴,这生意也就成交了。
    卖家赚的舒服,买家花得舒心,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可这街坊里杀猪的丁老大汉和东街的的卖水粉的苗大娘两个人,讲价商量的不是那两钱银子,而是感情。
    在砍价沟通中,交流对金钱的价值观,最后升华感情,苗大娘再给这丁老大汉送上一笼热腾腾的白面包子。
    好嘛,好巧不巧,咱们案件的焦点,这个好管闲事的小娃娃碰巧出现了。
    见又有人拌了口角,这十岁的小娃娃一马当先,冲上前去。
    这刚刚还为那几钱小银子面红耳赤的两位,见了是这小娃娃来,瞬间由针锋相对,变为了那同仇敌忾的好盟友。
    硬是勉强关了那丁好汉家的木头门,将这个小娃娃拒之门外。
    瞬间,世界清静了,关了小门,这二人小世界,可是多难得。
    哎哟,可别说,这两位在此时此刻,还是应该感谢这个小娃娃的。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任凭外界敲门声震天,丁老汉和这苗大娘皆是红了脸。
    两人皆前进了一步,气息声,彼此可闻,离这修成正果,怕是不过各自再迈开一步。
    君子成人之美,更何况是一桩好姻缘,更何况这小娃娃向来助人为乐,应当很是乐见其成。
    可惨就惨在,这小兄弟不过将将十岁,又加上学了三年武艺,与世隔绝,哪里懂得这人生情-爱的滋味,更是不晓得自己恰恰是误打误撞地成全了一桩好姻缘。
    所以,那小娃娃,本着绝对帮忙帮到底的坚韧不拔的态度,不卑不亢,不怕同恶势力来斗争。
    一个连环退山拳,再一个横扫落叶腿,就眼见着那足足有两个人高的大木门,“噗通”一声,被掀翻在地。
    那丁老汉呢,就被好巧不巧地就站在了门边,压在了门下边。
    这苗大娘花容失色,都没顾得上去扶丁老汉,就已经脱口而出:“非礼。”
    这小兄弟愣了一愣,局促地搓搓手:“那个大娘,我不是不懂礼貌,是我已经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给我开门,索性我就自力更生,自己将这门踢开了。”
    要是常人嘛,这被门压了一下,也没什么大碍,可偏偏丁老汉这体质特殊,年岁稍微大了那么一些,杀了这些年的猪,喝了这些年的大骨头汤,愣是没有治好这骨质疏松的老毛病。
    被这小兄弟一门板子下来,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
    徐石头知府当时接到了这个案子,为了不担那个徇私枉法的名号,硬是要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虽说是过失,依旧轻罪重罚,为了安抚民心,同时,也为了真正地要这个小娃娃真诚悔过,硬是判-处将这个小娃娃关了整整半个月。
    就为了这件事,徐石头老知府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他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硬是半个月没理他,没见他,更是没和他同桌吃过饭。苦了这徐老石头,为了坚持这职业的操-守,整整两个月,愣没进过这个小娘子的房间。
    这小娃娃哪里想到,好不容易回了趟故乡,自己就被收了监。
    但这娃娃被那个与众不同的师傅教导的,心态那是相当的好。
    感觉自己还从没去过监牢里吃住,好好体验一番。这次,反而是一个好机会呢。而且,还可以和那帮比自己大十几,二十几,三十几岁的监-牢里的师兄们同吃同住,探讨点儿什么技巧类的共同爱好啥的,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于是,入监那天,这个娃娃一脸兴奋,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提早了两个时辰就蹲在监牢的门口,等着官府的衙役将他送进监牢。
    娃娃后面,则跟着个两眼昏花,已经流尽了眼泪的老爹老娘,蹲在孩子后面,瞅着一脸期待的娃娃,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在监牢里的时日,娃娃的爹娘,可谓是度日如年,可对这娃娃来讲,那可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没错儿,忒是新鲜。
    比如说,这个偷了东西的老大哥,坐在一帮人群里,满脸自豪地分享着自己当年的盗-窃那一毛不拔,鱼肉乡里的老-财主光荣往事,如何三次摆脱了衙门的追捕,又如何几次在现场将所留下的证据一把火全部消掉。
    那个因为爱情,而争风吃醋和情-敌决-斗的打了人的小兄弟,在众人吃饱了窝窝头,抹嘴的功-夫儿,将自己当年的打人技巧,再绘声绘色地重现一遍。比如要打麻筋儿,让对方突然间无可还手,再要先是袭击对方膝盖,这才叫抢占先机。
    这小娃娃在这一帮人群中,听得津津有味,满脸憧憬,心中暗暗敬佩,这才是人生多彩。
    因为在这个牢房里,就属这个小娃娃年纪很小,所以这些监-牢里的老兄弟们同情心大发,自然要对他多加照顾。
    让这个小娃娃尽量睡最暖和的位置,吃最是干净的饭食,
    见这个娃娃求知若渴,这些老师兄们则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出了监-牢那天,一众老师兄们为这个娃娃送行,鼓励他,将来一定是前途光明,不可限量。
    这可不,思过没成,那些小伎俩和小手段,可是学得滚瓜烂熟了。
    徐石头知府再三解释,说是,这次那个娃娃犯了糊涂,一定是和之前的经历是分不开的。
    说话间,就听到小六子在外边脆声声的喊声:“大人,楚公子到了。”
    楚老皇姐当下,心情放松:磨磨蹭蹭了这半日,可终于是把这管事儿的主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