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战国穿越记

第二十章 夜刺


    ?当夜子时,范少博和宰我来到了公子朝别院的对面街道,稍微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他们便摸去了后院。
    宰我果然如他所说,翻进后院内时就已经结果了两名哨卡,这些哨卡都手中拿着铜锣,一旦发现不对就会敲响,也只有像宰我这种狠角色,才能利落的清理这些哨卡。
    两人一路潜入内院,宰我不停出手,来来回回死在他手里的少说也有十几人,而他的神情完全不当回事,看的范少博暗呼残忍,但是又知这便是在乱世生存的不二法则。
    宰我带着范少博在别院中左绕右绕,引到了后院的主宅位置。
    主宅所属的院落甚为宽广,院中除了主宅,还有两间不知用处的别致小屋,守卫则举着灯笼在院落的边缘把守。
    宰我很是谨慎,首先上前四处探望了一下,只见院中花草四处,满园香气,冷冷一笑,不由感叹道:“卫公对这反贼公子朝倒是宠爱有加,这么好的院子可不比南子那宫殿差多少。”
    范少博笑道:“现在的卫公爱慕公子朝远甚南子,当然是要准备这么一间好院子给他了。”
    宰我闻言一怔,问明了来龙去脉后,立刻失笑道:“看来卫公爱慕美色更甚权利,这样下去早晚卫国要生出祸乱来。”
    范少博不由暗赞宰我聪明,一国之君如此,那确实容易养出小人,这样国家不乱才怪,只期望日后由南子来当政,卫国可以得到改观。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翻上了住宅的瓦顶,宰我揭开了屋顶的房瓦,马上提醒道:“这些哨卡换岗最多半个时辰,我们要下手需赶紧。”
    说完,宰我已经钻入了屋内,范少博随后跟入。
    到了屋内二楼的房梁,又听宰我接道:“上次我来时只躲于窗外,还未进到这里面,不过这屋中结构我倒摸了清楚,在大堂的左侧有间别室,他们经常会在那里议事。”
    范少博此刻突然失笑道:“第一次见宰兄时,还以为你乃一名谦谦君子,不想也会这些爬高入低本事。”
    宰我一笑,道:“打从我被浣纱和巫异追杀差点丢了性命,我便开始做了好长时间的磨练,这些磨练可不仅仅只是剑术,而且我发现,只要我的生命越是受到威胁,等我缓过来后,那黑色的剑气就更加厉害,想来范兄也应该跟我一般。”
    范少博稍微回想一下,确实如宰我所说,那黑色的剑气在经过几次大难不死后,确实变得越来越厉害,这恐怕就是生物的一种成长天性。
    想完,范少博道:“听闻宰兄你一路都在找人挑战,难道就是准备锻炼好了自己,然后去对付巫异?”
    宰我突然神秘一笑,道:“如果我说现在对巫异的仇恨心不这么大了,范兄是否相信?”
    范少博一怔,疑惑道:“宰兄不是恨他们恨得牙痒痒吗?”
    宰我突然吐了口气,然后才回道:“我之前为了杀了巫异,所以苦练剑术,但是这一路拼杀过来,我反倒是更加入迷剑道,对于杀死巫异没了什么强烈的愿望,说来也真是奇怪。”
    范少博马上点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宰兄有如此宽广的肚量是好事。”
    宰我又是一笑,道:“我可还不像范兄所说,有什么大人大量的贤人之心,只是不会刻意赶去刺杀巫异,但是我向来睚眦必报,所以巫异等人我是怎都不会放过的。”
    说到这里,宰我又对着范少博接道:“范兄既然打算在越国发展,以后这好说话的仁慈心态最好改上一改才是,否则你怎斗得过伍子胥那种变态恶魔?”
    范少博自家知自家事,但是给宰我这么一说,也确实感觉自己太过仁慈,以后在吴越争锋时,绝对不能再如此天真才是。
    就在范少博思索时,宰我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无声息的隔着一块房梁刺出一剑,接着手一伸拉住了一具正向下坠的尸首。
    范少博在见了宰我一路的屠杀,此刻也是杀心大起,于是狠狠说道:“如果他们三人都在那间别室,我们今晚就将他们一窝端了。”
    宰我闻言立刻给了范少博一个很是赞赏的眼神,转瞬就带着他摸去了别室位置。
    “宋朝这般吃里扒外,公叔大夫何必还这般纵容他去和齐人往来?”说话的是个看着十分陌生的面孔,宰我马上悄声告诉了范少博,这人便是褚师圃。
    公叔戌听褚师圃说完,只是在胖胖的脸上挂了个笑容,然后回道:“来日待我登上了卫公的位置,齐国那边还是需要有人去打理的,公子朝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褚师圃闻言眉头一皱,道:“晋王那边难道公叔大夫就不准备管了?”
    公叔戌脸色一沉,不悦道:“褚师圃你不是打算重回卫国吗?现在还如此替晋王说话又是何意?”
    褚师圃一惊,马上赔笑道:“是是是,是我说的重了,待来日公叔大夫成为卫公,我必然鞍前马后,只忠于您一人。”
    公叔戌马上接道:“晋王如今暮暮垂年,随时都有死掉的可能,他那几个儿子又如此不争气,晋国大权都在六卿手中,我即便现在听晋王的话,以后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像现在这样保持些距离好。”
    褚师圃辩解道:“晋国再乱也不是一个弱国,我们如果攀附必然有诸多好处,何必这样就拒绝了?”
    公叔戌道:“晋国此刻都是赵鞅说了算,晋王的命令哪里还能执行下去,我攀附晋王,不如攀附赵鞅还来得快些,但是赵鞅区区一名家臣,身份地位如何能与我这王族比较,让我去攀附他,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说到这里,公叔戌又瞧了眼褚师圃,然后接道:“再说了,如今晋国的形势不明,赵鞅一时得势,说不准哪天就被其他五卿给取代了,我去结交他们任何一家都会得罪其他五家,所以现在不理会他们最好。”
    褚师圃无奈,只能点头道:“既然如此,接着便全听公叔大夫的就是,我是肯定绝无二言的。”
    公叔戌这才放缓了脸色,转笑道:“等我成为卫公,褚师圃你必然就是我的太宰,荣华富贵不可计数,朝中之人都以你为头领,公子朝不过是一介司徒,你何必还如此打压他?”
    褚师圃马上感激道:“我只是担心太子蒯聩和齐人交好,宋朝也去趟这浑水,容易弄出无谓的事端,所以才稍微提醒下。”
    公叔戌哈哈一笑,摇手道:“蒯聩打理周边的钱财全部由我公叔戌支持,我只要断去每月给他的供奉,他必然寸步难行,我可一点都不担心蒯聩能弄出什么鬼来。”
    范少博听到这里,总算大概弄明白了卫国内的形势,太子蒯聩心中向齐,谋反一事估计齐国也有在背后参与,而公子朝与太子蒯聩,还有公叔戌都有关系,想来就是左右逢春,那边都参与,这样任何一方成功篡位,他都能保证利益。
    而至于伍子胥派浣纱来卫国活动,估计也与齐国有关,之前在会稽偷听巫异所说,齐国人想要联合越国一起对付日益强大的吴国,伍子胥必然有所准备,所以只要让齐国在卫国疲于奔命,他们就顾不上南方的吴国。
    理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后,范少博终于心中踏实了一些,现在就要看看如何利用此事了。
    宰我这时突然在范少博面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范少博则还想听些细节,所以赶紧制止。
    这时只听梁下的褚师圃接道:“弥子瑕那边是否可靠?”
    公叔戌冷哼一声,道:“弥子瑕有几分斤两,我怎会不知道,靠着出卖色相上位的人我最是瞧不起,他弥子瑕要是敢不听我的,我立刻会派人将之除去,然后再派人假扮他逃去晋国,卫公到时候不用我说都会猜到弥子瑕见最近失宠,所以返回了晋国。”
    褚师圃立刻为难道:“可是弥子瑕一除去,他手里的兵权我们要如何掌控?”
    公叔戌道:“这就是为何我不让你得罪公子朝,如今公子朝在卫公那里十分得势,加之他又是南子的情夫,等弥子瑕被除去,我就会让人推荐公子朝上位,到时候卫公不反对,南子也不反对,这事必然能成。”
    褚师圃立刻拍马屁道:“公叔大夫真是周全,如此下去这卫国公之位必然非你莫属。”
    公叔戌倒并未高兴,反是皱着眉头道:“南子那边我本来并未过多在意,毕竟公子朝与她多年私通,想要控制她易如反掌,只是最近她身边多了一个男宠,此人名叫范蠡,我曾经派了几个得力的刺客去截杀他,结果反被他给杀了,听闻这人在楚国和越国境内几次大败吴军,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还是要早些除去才是。”
    褚师圃不以为意的笑道:“这里是帝丘又不是越国,他范蠡本领通天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再说南子天生好淫,现在对范蠡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过段时间再让公子朝去挑惹南子,必然可以将她拉回来。”
    公叔戌却摇头一叹,道:“这次多有不同,听闻之前南子为了留住范蠡,还把公子朝赶了出来,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我怕南子是真的爱上范蠡了,这样恐怕就要麻烦很多。”
    褚师圃重重一哼,道:“如果软的不行,我们就来强的,卫国马上就要大乱一段时日,我们也不用在乎生出更多的祸乱。”
    公叔戌一笑,道:“也是,只要过几天我从蒲乡调三百死士前来,然后在趁夜杀入南子的宫殿,必然可以除去南子和范蠡,到时候还可以把这些事情推给潜伏在帝丘的伍子胥人马,不是等于一石二鸟,哈哈。”
    褚师圃马上淫+笑跟道:“那天我必然亲自前往,待我抓了南子后就带回来献给公叔大夫。”
    公叔戌鼓着一脸肥肉大笑道:“南子一直仗着得卫公宠爱,而在朝中对我诸多打压,待我掠了她来,必然每晚都要骑她几遍,到时候看她能奈我何?哈哈。”
    范少博见此刻也听的差不多了,所以对宰我做了个下手的动作。
    宰我立刻脸色转冷,左手的黑气也瞬时涌现了出来,看的范少博一怔,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那里瞧见黑气涌现的样子,顿时感觉很是神奇。
    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宰我已经率先窜出了房梁,直奔褚师圃而去,腰间利剑也同时闪电出鞘。
    褚师圃说道南子时,本来是一副浪荡的模样,可是转瞬表情就凝固了起来,然后他才稍微低了下脑门,发现一把利剑已经由背面穿胸而过。
    公叔戌则大惊失色,立刻翻动他那肥胖的身子撞碎了窗木,然后滚到了院中。
    范少博此刻也是一脸惊异,不想这个公叔戌如此肥胖,竟然身体还可以如此迅捷,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逃了出去。
    想完,范少博奋起力气立刻追出,到了后院之中正好看见公叔戌在大呼大叫的招呼侍卫来救,竟然已经跑出去了二十多步。
    范少博看着公叔戌那肥胖身体跑动的样子,强忍想笑的冲动立刻追上,然后就是一招拔剑式使出,湛卢直插公叔戌背心。
    公叔戌中剑后立刻倒地,此刻侍卫也都发现了不对,小院四处立刻涌出大量打着灯笼的人来。
    宰我这时已经割掉了褚师圃的脑袋,然后来到了范少博身边,见大量侍卫涌出,马上拉着范少博避入了后院的尽头。
    范少博一直被宰我拽着翻过院墙,才吐了口气道:“刚才刺中那公叔戌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宰我抢道:“现在哪里还能管这许多,我们赶紧离开,今晚主要目标是褚师圃,既然已经得手,我们就算不亏。”
    范少博无奈,点头道:“宰兄教训的是,我们先避入街角,再返回南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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